餐厅是柳阖之预定好的，是包间，仍旧是两个人独处，柳岁时已经很努力装作很平静，跟没事人似得，还是被柳阖之看出来端倪，说：“岁岁，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和我说。”
“没什么。”
柳阖之不相信的，“是不是刚刚……我那样做你不喜欢？”
柳岁时笑了笑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是，是我的问题，我吓到你了。”柳阖之不想狡辩，他确实是太着急吓到她了，明明说好的，慢慢来，他刚刚没忍住脑子犯抽，冲动了。
“没有，你别这样说……”柳岁时耳朵又在发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能理解，只是她自己的问题，明明已经做他的女朋友了，拥抱接吻肯定是会有的，要是感情顺利，甚至是上床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她当初和厉衍森不就是一时冲动的么。
柳阖之是一点都不快乐了，他心里懊恼自己jing冲上脑，压根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怪异的气氛到了看电影环节仍旧如此。
柳阖之好几次偷偷看她，她认真盯着大屏看，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他调整位置，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挣扎，也握了他的手。
柳阖之的嘴角上扬，ak都压不住，他凑过来，很低的声音说：“很怕你不理我。”
“为什么？”
她侧过脸，唇瓣轻轻擦过他的脸颊，他靠的很近，他也一愣，眨了眨眼，眼里有些愧疚：“在你家那会，我做了不好的事。”
他还在纠结那事。
柳岁时心虚左右看了看，生怕别人看过来，说：“我知道你的反应是正常的，我只是有点吓到，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生我气吗？”
“不生。”
“真的吗？”
“恩。”
柳阖之不放心，要和她拉钩：“说好了，你不生我气，也不会远离我。”
“恩，不会。”柳岁时和他拉钩。
心里却很堵得慌。
她没有表现出来，深深咽了下去。
看电影的情侣不少，又是周末。
前几排座位已经有一对年轻小情侣互相啃起来，他们选的位置虽然很角落，但在前排。
柳岁时淡定移开视线，继续看电影。
柳阖之好不容易冷静下去的火又往下涌，他闭上眼都是几个小时前在浴室里她眼含春波、水波潋滟的模样，眼角是红的、脸颊也是，手是温凉又很软的，那种感觉，真的要了他的命。
柳阖之拿过可乐喝了一大口，硬是压下去。
柳岁时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经意间看过去，便看到他腰腹下……
她收回视线，咬着嘴唇。
……
煎熬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电影散场，开了灯，柳阖之坐着没动，他需要冷静会。
柳岁时也没起来，等了会，问他：“你好点了吗？”
柳阖之喉结飞快滚了滚，重重舒了口气：“恩，走吧。”
走出电影院，风吹过来，柳阖之深深吸了口气，仍旧握着柳岁时的手，说：“要去逛街么？”
“你还能逛吗？”
“当然可以。你想逛我就陪你去，舍命陪君子了。”
人多的地方还好，他不至于注意力都在柳岁时身上，也就不会难受，一旦独处有点肢体接触，他就不太行。
柳岁时刚想说话，手机响了，她先接的电话，喂了一声，便听到柳父的声音。
“你敢挂电话，我不介意亲自去找你现在的男朋友聊聊你的事。”
柳岁时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说：“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