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清楚这件事，柳岁时也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问，问多了怕她伤心。
“我不清楚。”
厉衍森冷笑一声：“你真不清楚？”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这样说。她没了孩子，那段时间意志消沉，好长一段时间不见我。”柳阖之只是想告诉他，柳岁时并不容易，希望他别再伤害她了。 “抱歉，我不清楚她流产的事。”厉衍森又喝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下次不会了。”
“好。”柳阖之举起杯子和他碰杯，“谢谢。”
谢谢？
厉衍森只想笑，下一秒还真就笑了出来，“晚上是我喝多了，多有冒犯，帮我跟她说一声，抱歉。”
“会的。”
……
后半夜，柳阖之又去柳岁时家里，半夜敲响她家的门，过了好一会她才开门，穿着睡衣，长发披肩，暖橘色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为她度上一层柔软的光晕。
“你怎么来了？喝酒了？”柳岁时闻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酒味，犹豫了会，侧身让他进来。
柳阖之也不客气，扶着墙，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她家地板上，步伐踉踉跄跄的。
“你到沙发上坐会吧。”
柳岁时和他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倒一杯柠檬水出来递给他，“喝点吧。”
柳阖之很慵懒，长手长腿，沙发都快容不下他了，他觉得热，一直扯衣领，嘟囔了句：“我没喝醉。”
“我知道，所以谁送你过来的，你打车过来还是自己开车？”
“代驾。”
“还好，你要是开车过来，我要骂你了。”柳岁时看他难受，又去冰箱拿了冰块过来给他敷脸。
他接过时，手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拽，她毫无防备跌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圈着她的腰身，头靠着她的肩膀，喉结滚动了几下，说：“对不起，今晚让你受委屈了。”
柳岁时心里头一惊，她什么都没有和柳阖之说，但好像瞒不住似得，柳阖之什么都知道，还喝了这么多，想到晚上厉衍森对她做的这些，她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一头短发挺扎手的。
“没受委屈，倒是你，你喝这么多干什么，送我回家那会不是都没喝酒么。”
柳阖之声音闷闷地，“抱歉。”
“你道什么歉。”
“厉衍森说的，他让我跟你说一声。”
“你去见了他？”
“恩，酒是和他喝的。”柳阖之没有抬起头，搂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岁岁，你当我女朋友好不。”
柳岁时很久没说话，她看着他的头顶，手落在他肩膀上，过了好一会儿，说：“你在耍无赖吗。”
“没有。”
“那你现在不是吗？”
柳阖之无言以对，抬起头看向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染上醉意，半眯着眼眸，视线都聚焦不了，“我耍无赖你吃这套吗？”
“不吃。”柳岁时吓唬他，“我的心肠很硬的。”
“糟糕。”柳阖之又低下头，额头又抵着她的肩膀，“那麻烦了。”
“柳阖之，你真的喝多了。”柳岁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没有使劲，顺势松开，她捡起掉在沙发上的冰块覆上他的脸颊，“清醒一点，把柠檬水喝了，我家没有解酒药，你凑合喝。”
柳阖之乖乖照做，喝完了柠檬水，不过还是晕的，晚上喝了不少，“我今晚能在你家将就吗，我起不来了，很困。”
柳岁时没有理他，倒是进了房间拿了毛毯出来盖在他身上，“你睡吧。”
说完了，她回到房间，锁上门，摸了摸嘴唇，她晚上光是刷牙就刷了五遍，总觉得还有厉衍森身上的味道，挥之不去，闭上眼都是厉衍森那张脸，不出意外，晚上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她换了衣服走出去，沙发上已经没人了，毯子叠放整齐放在沙发上，她以为柳阖之走了，没过多久，门开了，是柳阖之提着买好的早餐回来了。
此时是早上七点多。
柳阖之没了昨晚的醉态，又恢复到往常文质彬彬的模样，“醒了？刚好，我买了早餐，等会一起吃。”
柳岁时看向他：“我以为你走了。”
“麻烦你一晚上，我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