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时不知道怎么回，干脆晾在一边。
却不妨碍柳阖之单方面输出，【喜欢今天的花花吗？】
柳岁时：【别送了，浪费钱。】
柳阖之：【帮我省钱吗？别怕，哥有钱送。】
柳岁时：【每天垃圾桶都是满的。】
柳阖之：【口是心非，明明都放办公室了。】
柳岁时：【你又收买我的助理？】
柳阖之：【冤枉，没有，是小助理晒朋友圈凑巧拍到的，我没有收买小助理。】
是不是凑巧，只有他们俩知道了。
柳岁时倒没有生气，只是内心深处有一点愧疚，为了报复厉衍森他们，把柳阖之牵扯进来，是对的么？
她到底没那么坏，也狠不下心，柳阖之对她很好，他还是无辜的，没必要卷入进来，她有一瞬间纠结，该不该继续。
她有时候想，她没那么多心理负担该多好，坏就坏个彻底。
柳阖之又发了几张照片，是他昨晚结束工作回下榻酒店的途中拍的风景。
【这条风景街很漂亮，晚上很热闹，有机会希望你也在。】
柳岁时心里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
厉衍森在a城待了两天，工作早已结束，但还是在酒店多待了一天，回南城之前几个小时，厉衍森又去了一趟柳岁时所在的工作室楼下，车子开的速度不快，他没上楼，但看到有个穿工衣跑腿捧着一大捧花往大厦里进，那大一捧花多半就是送人的，可不是什么公司开业用的花。
他收回视线，还是让司机去了机场，没再逗留。
几个小时后，回到南城机场，厉衍森翻开手机看消息，柳阖之更新了朋友圈，他这段时间发的朋友圈有点频繁，两个小时前又发了一条，点开一看，是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火红火红的，很明显，是送人的。
还有一张聊天窗口的截图，对方的名字和头像都打了码，只有对话没有。
【：我家都是你送的花，真没地方放了。你再送，你来我家你把花全都吃了。】
【柳阖之：岁岁盛情难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用想，这个岁岁是谁。
他们俩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厉衍森唇瓣紧绷，天色渐渐暗下来，外面还在下雨，他坐在车里，心情比外头还要恶劣糟糕，就连他自己也是事后反应过来，都离婚了，他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
一旁的陈海眼观鼻鼻观心，暗暗察觉到什么。
上次和这次去了a城回来，厉总的状态都不太对劲，他也不太好说。
手机响起，是家里来的电话，厉衍森回过神面无表情接了，厉太太在电话里说：“衍森，过几天是你爷爷的忌日，你回来一趟，带上南西。前几年你都没有回来，今年怎么说都要回来。”
厉衍森有三年没回去，恰好是和柳岁时结婚那三年，今年确实该回去一趟，他应了下来。
厉太太欲言又止的，默了会还是开口，说：“听说你去a城了？”
“恩。和柳阖之有合作，去见他聊事。”
“柳家那边生意还行么？”
“还行。”
厉太太说：“说起来，柳珺也快订婚了，柳阖之好像也谈了一个女朋友，你知道么？”
厉衍森一顿，瞳色深了几分：“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