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必要怎么了，没错，我是找你别有目的，没办法，我是坏得很，就是要找南西的麻烦，不止南西，还有厉衍森，这俩狗男女，可以吗？”
这饭吃没办法吃了，赵欢蹭地一下站起来，从包里抽出几张钱丢在桌子上，准备直接走了。
顾曜也站起来，说：“有必要么？赵欢，我推掉工作来找你，你什么意思？”
“那很抱歉，是我不对哈，可以了吗？”
“你……”顾曜被气得一顿，再好的脾气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赵欢就直接走了。
走出餐厅，赵欢气得在路边抽烟，难得第一次主动找顾曜，他说她坏？好好好，是她坏，就南西好，好得很。
事情没打听到，反而和顾曜吵了一架，赵欢干脆把他的号码都拉黑了，眼不见危机，都是护南西的，她算是知道柳岁时为什么第一时间要和厉衍森离婚，这搁谁都得离婚。
只是事没打听到，有点点可惜而已。
她和顾曜吵架的事倒是没有和柳岁时说，说了只会让柳岁时担心，她也不想在这时候给柳岁时添堵。
彼时，柳岁时收到柳阖之出差的微信，他发表情包卖萌说要好几天见不了面，他会想她的。
柳岁时回复：【慢走不送。】
柳阖之：【我妹妹的订婚宴你做我的女伴出席好吗？】
柳岁时：【什么时候？】
柳阖之：【还没准确日期，你先答应我好吗？】
柳岁时：【那到了再说。】
柳阖之：【不行，你得先答应我，我已经和他们吹牛说我会带女朋友来，已经安排好了。】
柳岁时：【女朋友？】
柳阖之：【啊不是，女伴女伴。朋友也行，女性朋友。】
柳岁时：【柳阖之，别整我。】
【我错了，但真没有，我是认真的。】
柳岁时想了想：【你回来再说。】
柳阖之：【好！】
柳阖之妹妹的订婚宴，厉衍森会来的吧？
柳岁时咬着嘴唇，不确定要不要去。
柳阖之刚好有事去出差，但厉衍森还没走，他不太放心，特地找了柳岁时的小助理帮忙看着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他电话，小助理云里雾里的，只管答应就是了。
而这天柳岁时回到工作室，刚进电梯，迎面碰上她没想过会碰到的人，就是厉衍森。
厉衍森还是穿得很正式，经典款的灰色西装，没打领带，敞开的衬衫衣领露出冷白的锁骨，身后跟着陈海，陈海看到她时也是有点震惊，很快又恢复正常，厉衍森也没什么表情，似乎没认出她来。
柳岁时胸口紧了紧，也假装没看到厉衍森，背过身摁电梯，她视线盯着电梯门关上，脊背已经爬满冷意，低垂着视线，极力转移注意力。
电梯还有其他人，有人在抽烟，陈海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让那人不要抽烟，那人连声道歉，电梯到了，直接撞开柳岁时走了出去，柳岁时差点没站稳，不过到了，她抬腿也跟着下了电梯。
身后却响起一阵脚步声，也有人跟着下来，不过是谁她不知道，她也不关注，而是径直去了洗手间，关上门，心脏才在这会平复了些，她不知道厉衍森怎么会在这里，又找到她这来了？
她已经换了工作室了，他还能找来？
她打电话给小助理，让小助理不要让任何人进办公室，谁都不行，小助理赶紧应下，以为又是谁要来找麻烦。
柳岁时特地在洗手间等了很久，洗了把脸，这才走出去，她寻思厉衍森应该不在了，她意识到自己在怕厉衍森，不自觉勾起自嘲的笑容，她为什么要怕？
她调整心情，沿着走廊走出去，却赫然看到厉衍森的身形，就靠墙站着，陈海已经不见了身影，她绷紧神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过去，经过他身边时，却听到他声音响起，问了句：“躲我跟躲鬼一样，我有这么可怕？”
柳岁时当听不见，双腿却跟灌了铅似得，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