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森也让陈海坐：“不是上班时间了，私底下该怎么来怎么来。”
有了老板发话，陈海才坐下来，但还是没有喝酒，过了一会，才开始喝酒，还时不时看厉衍森。
柳阖之被陈海逗笑：“你老板是不是对你要求很严格，让你这么胆战心惊，想下班时间也不敢放轻松？”
“柳先生说笑了，没有这样的事。”
“那你拘谨什么，喝吧，放心，你们喝多了，我会安排好你们的，不会让你们被捡尸。”
“柳先生，别开这样的玩笑……”陈海尴尬死了。
“好好，我不开，怪我，胡说八道。”
厉衍森手机也在响，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直接合上，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他不高兴，但柳阖之高兴，因为柳岁时回他微信了，问他是不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被怼也开心。
柳阖之：【才刚开始喝，不会喝多，我酒量很好。】
柳岁时：【工作忙完了？】
柳阖之：【恩，忙完了。】
柳岁时：【别喝那么多，小心被捡尸。】
柳阖之：【你怎么说了和我一样的话。】
柳岁时：【？】
柳阖之没解释，正要说话，听见厉衍森的声音，说：“柳珺的订婚宴什么时候？”
“月底吧，她说长胖了，推迟了要来减肥。”
厉衍森淡淡哦了声。
柳阖之说：“对了，你呢，我听说你好事也快近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提到这事，陈海差点被呛到，下意识偷看厉衍森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靠在椅背上，看不出神情喜怒，很寡淡的模样。
厉衍森说：“不知道。”
“啊？不是一直在说快了么，我还等着喝喜酒。”说着，柳阖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停顿了会，“上次没喝到，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补上。”
陈海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说这事了。
厉衍森终于有了表情，目光变得漠然，看向他，“你很想喝？”
“是啊，今年结婚的人好多，不是订婚就结婚，我隔三差五就收到邀请函，人都麻了。”
厉衍森没有说话，倒是点了根烟缓缓抽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丝徐徐燃烧着，过了会才吸了口，说：“不确定，应该快了。”
“那我先祝福你了。”
陈海怎么觉得柳阖之是故意提这茬，他又不好说什么，偏偏厉衍森又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很不对劲。
厉衍森拿了酒杯一饮而尽，被子里就剩下冰块，又倒了一杯，终于还是问出口：“和她进展顺利？”
柳阖之装傻起来：“什么？和谁？”
“还需要我说？”
柳阖之说：“暂时保密先。”
厉衍森又喝了一杯，说：“时间不早了，我回酒店了。”
柳阖之没拦着他，等人走了，他的情绪也淡下来，和柳岁时发微信聊着。
……
柳岁时困了，给柳阖之发了要睡了的信息便关了手机准备睡了，躺在床上却迟迟没有睡意，很精神，满脑子都是以前的事，画面太多了。
等她睡着，已经是凌晨的事了。
再次醒过来是被手机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那边却一直没有声音，她又喂了几声，那边还是没有声音，倒是有风声，她渐渐清醒过来，说：“再不说话我挂了。”
“我吵到你了？”
“恩，你吵到我了。”柳岁时听出他的声音，睡意全无，一下子清醒了，“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事。”他理直气壮说。
柳岁时很无语，“你是有什么癖好么？”
“你说有就有吧。”
“你喝多了？发酒疯？”柳岁时攻击性很强，不再顾及他的感受，“喝多了自己回去睡，别来我这发酒疯。”
“柳阖之和你说的？”
柳岁时没否认，柳阖之确实说了他在和厉衍森喝酒，其他没多说，她更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