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喝牛奶吗？老板？”
“没咖啡了？”
“有是有。”小助理很纠结，说：“实不相瞒，柳先生悄悄叮嘱过我，让我注意一下您，不要给您喝咖啡什么的。”
“是么。”柳岁时把玩手里的数位笔，“你被收买了？”
“那肯定没有，我一片丹心向老板的，不过我觉得柳先生说的对，咖啡喝多了不好。”
柳岁时说：“看来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老板，真的，我不骗你！”小助理就差举起手发誓来以证清白了。
“我也没说什么。”
“我都看得出来，老板，柳先生是真关心您，我们几个私底下忍不住悄悄磕你们是一对的。”
柳岁时说：“怎么磕我不管，别影响工作。”
“这肯定不会，放心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数的成年人。”
柳岁时平时和他们玩得很好，待遇方面是不会亏待的，也没有那么多套路，他们就是一个小工作室，没那么多规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柳岁时不怎么在意他们私底下怎么议论的，或者怎么磕她和柳阖之。
她确实和柳阖之有来往。
很亲密的来往。
周末，柳岁时约柳阖之到家里来吃饭，她下厨，特地学网上的食谱做了几道菜，柳阖之想帮忙也不会做菜，被柳岁时赶到客厅等着，他不听劝，扒在门口看她忙碌的身影。
怎么说呢，有一瞬间觉得很美好。
他向往这样的生活。
手机在这会不合时宜响起，拿来一看，眉头微沉，去了阳台才接听的电话，喂了一声，说：“什么事？”
“有时间么？”
说话的人是厉衍森，他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再平静不过。
“现在？”
“恩。”
“出什么事了？”
“项目上出了点问题，需要你过来面谈。”
“你来a城了？”
“刚下飞机。”
柳阖之看了看屋里，柳岁时端着菜放在桌子上，她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线条，身上系着粉色的围裙，穿着家居鞋，他回头跟厉衍森说：“现在有事，走不开，我叫人过去和你对接。”
“你不能来？”厉衍森声音沉了沉。
“有点事。抱歉。”柳阖之又说，“或者等我两个小时，我两个小时后过去。”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厉衍森知道柳阖之的行事作风，凡事都是以工作第一，像现在反倒是让人不习惯，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知道了，你忙完过来。”
厉衍森没有在意，快步朝外走去。身后的陈海紧忙跟上。
柳阖之挂了电话，回头一看，柳岁时站在门边环抱着双臂看他，说：“有事要忙的话，你可以先去忙。”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真的？”
柳阖之面不改色：“当然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和厉衍森有个项目在接触，我难免会和他来往，等做完这个项目……”
“不用顾及我。”不等他说完，柳岁时打断他，“这是你的工作，按照你自己的习惯来，不要因为我改变你自己的行事作风。我和厉衍森的事早就了结，原本是有个孩子，还有点说不清楚，但已经没有了。”
“你不用有顾虑，我不在意，我也理解。”
柳岁时太冷静了，就连看他的目光也是如此，他突然心悸了一下，上前几步，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说：“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想法，你不喜欢的人，你讨厌的人，我都不会来往，你讨厌的，就是我讨厌的。”
柳岁时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即便是她和厉衍森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厉衍森也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除了在床上，他会说些哄她的话，其他时候，很少，真的很少。
以至于她极力想要回忆以前一些甜蜜过往事，都是在床上的。
厉衍森不擅言辞，柳阖之擅长，会回应给她正面的情绪。
这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