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时噤声，不再问。
柳阖之给她换鞋子，捏了捏鞋尖，尺寸刚刚好，“我的目光就是尺子。”
柳岁时夸他厉害。
他跟着笑，说：“那可不。”
顺便把她的高跟鞋整理收纳好放回原本放运动鞋的盒子里。
柳岁时抽了湿纸巾给他擦手，毕竟碰到了自己的脚，再怎么亲密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洁癖的。
柳阖之倒是不在意，说：“我要是不擦手，你会喂我喝奶茶么？”
“不会，我会嫌弃你脏。”
柳阖之只能乖乖擦手。
晚上风景好，商业街很热闹，柳岁时托腮撑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行人匆匆，柳阖之拿手机拍了她的照片，都是侧脸，背景是来往的人潮，他很满意，还给柳岁时看，“看我技术好吧。”
柳岁时笑了笑：“好，拍的很好。”
“主要是人漂亮，怎么拍都好看。”
柳岁时恍惚了一下，莫名又想起厉衍森，下一秒便收回思绪，控制自己不要再想那个人。
而这会的柳阖之已经发照片发了朋友圈，没有定位，没有配文字，就发了一张柳岁时的侧脸，更没有选择分组。
柳珺几乎第一时间点赞评论：【是我嫂子吗？】
点赞和评论陆陆续续都来了，他谁都没回复，连柳珺都不回复。
柳珺迟迟等不到他回复，直接打电话过来问，他接了，喜滋滋的：“什么事？”
“你声音怎么回事，骚里骚气的，和女朋友约会这么骚吗？”
“你才是，我乐意。”柳阖之确实膨胀了点，清了清嗓子，还得在柳岁时跟前维持形象，不能太浪荡了，“你没事做？”
“有事啊，在朋友圈看嫂子，就没有正面照吗？”
“保持点神秘。”
“神个鬼啊神，连我都不能说吗？我嫂子到底是谁啊？总能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吧？”
“你见过。”柳阖之卖关子，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不说了，你忙吧。”
说完利落挂断电话，并且开了静音，免得约会被打扰。
等他抬头看柳岁时，柳岁时正在看他，他解释说：“我妹妹查岗呢，我没有别的女人打电话给我，有的也是生意上的伙伴，同事。”
怕她不相信，他拿出手机给她看通话：“你看，柳珺，真是我妹妹。”
柳岁时淡淡说：“不用跟我解释。”
“那不成，我怕你不信我。”
“如果你真想做什么，我就算想查，也查不到。”比如厉衍森。
她已经栽过一次跟头了。
不知怎么地，柳阖之直觉她是有原因才会说这种话，多半是跟厉衍森有关，厉衍森和南西的事，他一开始不知道的，是得她和厉衍森的关系后，去打听过，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厉衍森是他表哥不假，但关系也没那么亲密，小时候倒是一起玩，长大后各有各的生活圈子，一直到去年有生意来往，这才见面次数多了点。
去年那会，他都不知道厉衍森结了婚，对象还是他现在会喜欢的人，要是早知道，早就去抢了，又怎么会让她经历这么多痛苦。
流产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特别大的痛苦，尤其是月份这么大的。
怪不得她之前一直不出来，原来是流产。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要是早点知道，就去看她了。
柳阖之心里很不舒服，看不得柳岁时落寞的眼神，“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解释：“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信任我，口说无凭，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柳岁时垂眸，浓密的眼界挡住她眼里的情绪，“不用证明，只要你在喜欢上别人，或者心里一直有人，可以直接了当告诉我。我不会纠缠不清，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没有其他喜欢的人，我是认真的。当然，我不会给你压力，维持现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