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约会
柳阖之的表白直接了当，反倒是柳岁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过了会才开口：“别难为我助理。”
“好，我不会难为她。那你可以接一下我的电话么？我现在打给你。”
怕柳岁时反悔，柳阖之已经挂断电话换了手机给她打过来，屏幕再次亮起，柳岁时接了，没有说话，柳阖之则关心起她的身体情况，“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好点了吗？”
“好多了。”
她流产的事特地交代过小助理别说出去，看柳阖之这情况应该是不太清楚。
“我能去看看你么？”
柳岁时一口回绝：“不方便。”
“我明白，那什么时候方便？”
他很有恒心和毅力，不管柳岁时怎么拒绝，总是能把话绕回来，很有耐心，这点倒是让人感觉很好。
柳岁时也佩服他的好脾气，说：“我累了，不好意思，柳……”
“你先休息，身体要紧。”柳阖之比她自己还担心她，声音不自觉温柔下来许多。
挂了电话，柳岁时捏着眉心，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心情低沉，很消极，要不是撑着一口气，很不甘心，她也不可能这么快走出来。
那天在医院做手术，她感觉得到做手术的医生很奇怪，具体感觉说不上来，她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怀疑医生，也不能拿那个医生怎么着，人家真想算计她，肯定会做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柳岁时闭了闭眼，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挥之不去。
之后几天，柳阖之每天嘘寒问暖，没有停过。
起初一两天柳岁时都是间断性回谢谢，到之后几天，她会问他吃饭没有，在做什么，都是些日常问候，但对柳阖之来说，无疑是鼓励，也是她的回应，他很高兴，甚至想开语音聊天，即便不能见面，语音聊也是聊。
柳岁时没答应，拒绝了语音通话，柳阖之没有强求，很快和她聊起其他东西。
就这样坚持一段时间，柳岁时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能去工作室了。
工作室的客单没有什么影响，经过上次南西那事的教训，她小心谨慎了很多，而且不再做中低层的，做起了高端定制，人脉是一点，还有的是设计品质，每个项目都是她自己亲自把关监督，就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当然工作室人手不够，又招了两个做设计的进来。
柳岁时是想稳定发展，先把基础打好，加上赵欢那边会帮忙介绍一些客户，她的订单逐渐就稳定下来。
这天下午，柳阖之发来微信，约柳岁时晚上吃饭，柳岁时答应了。
去赴约前，赵欢打来电话和她闲聊，聊到了，厉衍森他家的事，说是他爹又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肚子还大起来，那女人闹着要生下来，这事虽然没闹大，被压了下去，但也有一部分人知道了。
赵欢对此评价说：“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他们家真不愧是一家子，烂一块了。”
柳岁时得承认，确实如此，烂一起了。
包括厉衍森。
不过也能说得通为什么她这段时间生活平静，大概是厉太太抽不开身。
又或者孩子没了，厉太太便可高枕无忧了。
姜岁宁总会想起肚子里的孩子，她是真的想生下来，却没有能力留住他。
晚上柳阖之见到柳岁时，眉头微不可查皱了下，很快恢复正常，他似乎知道了，又似乎什么不知道，没有问柳岁时，而是和之前一样，对她很绅士照顾，聊的话题很克制，没有往那方面带。
都是些音乐电影和工作的事。
柳岁时吃了点牛肉，就没吃了，喝着饮料，问他：“你不怕别人说么？”
柳阖之似乎不明白：“说什么？”
“我离过婚。前夫还是你的表哥，我想作为你的家里人，应该都没有办法接受。当然，谈恋爱不是结婚，但谈恋爱也是会有人说的。”
柳阖之目光坦然：“他们会说，但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不会让他们在你面前嚼舌根，我不是在意那些的人，你要是在意，我可以让他们闭嘴。”
柳岁时莞尔一笑，她清瘦了不少，气色倒是好了很多，唇红齿白，她看起来像是没化妆的模样，其实很淡，唇瓣精致，唇珠饱满圆润，看起来很柔软，她笑起来，唇珠不那么明显，有点尖尖的弧度，很好看。
她只是笑，不搭腔。
随手拿了酒杯正要喝，突然手腕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抬眼望去，是柳阖之握住她的手，说：“别喝酒，伤身。”
指的是她流产的事。
他知道了。
都看得出来，何况她今晚穿了条吊带修身的裙子，将腰身勾勒出精致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