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感觉到她并不是很想离婚的意愿？”
钟秋心虚一笑，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裴绍廷的问题。
裴绍廷轻哼一声，重新靠坐在座椅上，稍稍一转，座椅便背对着钟秋。
“这三年来她的日子过的太安逸了，许是又想回姜家去体会那种水深火热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成全她？”
“她要离便随她。”
“离婚协议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备注的条款。”
钟秋此时看不到裴绍廷的情绪，也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否违心。
他也不好继续窥探裴绍廷的情绪，只是低声询问。
“那协议拟定好了之后，是否直接让姜小姐签字？”
裴绍廷回了一个“好”字，便没有任何语言。
得到回应，钟秋从座椅上起身，认真的说道。
“那我就先去拟定协议了。”
裴绍廷“嗯”了一声。
钟秋见状，转身离开。
他走出裴绍廷办公室的时候，顺手替裴绍廷把门给关上。
门正要关上时，裴绍廷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钟秋。”
钟秋的手停顿了一下，开口询问。
“裴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裴绍廷沉声说道。
“协议拟定好了之后还是先交给我检查，没有问题再给她签。”
钟秋：“好的，裴总。”
钟秋回了裴绍廷后，停了几秒，确定裴绍廷没有其他的吩咐，这才替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关门声响起，裴绍廷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狠狠的沉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
他之前倒没发现姜熙柠竟然有把无形之中把他给惹恼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