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侍候吗?”他问了出来。
“不用。”她?的回答和表情极其不一致,但语气很真诚,然后?她?伸出手,指尖摸了摸刚刚亲过的地?方。
“你?好薄……这就留痕了。”
“……消得很快。”楼兰说。
“这我知道,亲一下大约后?半夜就瞧不出了。”淮枢宁拉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拿远了盯着那牙印渐渐烙成红痕。
“但这种一般能到第二天清早。”
楼兰又问:“要侍候吗?”
她?看起来兴致很高?。
“想,但不用。”淮枢宁说,“你?今天,看起来很累。”
楼兰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疑惑了会儿才渐渐对这句话?有了反应。
耳朵红了。
淮枢宁笑道:“我怕你?撑不了太久,今天就算了。”
她?这么说,他又没那么感?动了。
他转了个身,背对着淮枢宁睡了。
后?半夜,楼兰做了噩梦,不过,睁眼的刹那,噩梦就散了,也记不清了。
他缓了缓神,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面对着淮枢宁躺着,她?的手中捏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睡得很安稳。
不知为?何,一旦发现?自己有缕头发在她?手心牵着,他的心跳就渐渐平稳,暖意犹如会顺着那缕发丝,从她?的身体里?流入他的魂魄深处。
周身,都是舒适的温暖。
楼兰再次沉沉睡去,一觉到天亮。
再睁眼,床被犹如深水,他陷在里?面,慢吞吞伸手遮住阳光,怔忡了好?久。
枕边已?空,只有一颗龙蛋,静静放在眼前,仿佛淮枢宁对他的嘱咐,拜托他照顾龙蛋。
叹息之后?,楼兰认命。
梳洗过后?,他做了个小筐用布条缠仔细了,又垫柔软了,将龙蛋背在了身上。
接着就是进药庐,继续熬蛇皮。
他发誓,他只是稍稍低头用勺子推了一下锅底,并没有弯腰,那颗龙蛋却从背篓中滑脱,掉到地?上,圆滚滚地?顺着台阶滚进了林子。
楼兰追着蛋,追到林子深处,见蛋还?不停下,他懂了。
这龙蛋故意的。
哪有滚这么久不停下的,这就是龙蛋自己要?“跑”。
楼兰不急了,他远远跟在龙蛋后?面,看它要?去哪。结果这龙蛋在地?上滚了个半圆弧,拐了个弯,朝西院滚去。
楼兰一怔,快步追了过去,在它过半月门墙前,脱下外衣罩住了它。
半月门的另一边,几?个公主府伺候的婢子仆役正在修花弄草。楼兰用衣服裹了龙蛋后?,紧急侧身躲了,靠在墙的这一侧缓神,听到了几?句仆役们的闲聊。
一个咳嗽着的女婢抱怨道:“要?不是我得了风寒,今日殿下肯定也会选我跟去,我就能?瞧见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