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药,植物的根,止血接骨用?的。”六业道。
“这不挺好吗?”
“……鬼藤萝,形状像狗腿,不好看。”六业说,“所?以那?个男人今早来公府告状了。”
“呵。”淮枢宁笑了一声。
不久后,淮枢宁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尹府的人又来告状了。
那?些无论站坐都东倒西歪,长得歪瓜裂枣的不肖子孙们,挤在公府内,对着官吏喊冤。
某年某月某日,在某眠花卧柳之地,吃喝嫖赌之时,失手伤了人——那?也是尹宗夏逼的!
某年某月某日,抢了某家的某仆,藏起?来据为己有了——还是尹宗夏指使?的!
淮枢宁听困了,交待了句:“华耀律法?严明,依律办事吧。”
她起?身躲清净,思索着何时跟尹楼兰见一面最合适。
不如,就他办完丧之后吧。
刚坐下喘口气,就见曲衔进?来说:“尹府有个老仆来找,说有要紧事要禀报。”
老仆听闻尹宗夏罪行后,从别庄风尘仆仆赶了过来,要交待一件大事,开口就要找公府最大的那?位大人禀报。
淮枢宁摆了摆手:“你去吧。”
肯定也是些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后,拿尹宗夏当借口的破事。
曲衔击杀尹宗夏后,就心?神不宁,损了元气。这几日,淮枢宁就让他留在繁都,协助公府跟进?后续。
曲衔却道:“殿下,那?个老仆要禀报的,和尹府的槐木魅有关。”
他似乎不屑提尹楼兰的名字。
“楼兰?”淮枢宁惊讶片刻,问道,“有说是什么吗?”
“他的来历。”曲衔转述道,“那?个老仆说,那?个槐木魅,是一个疤面狐妖带来的,刚来的时候才七八岁模样,养了几年才长大,根本不是在尹府修成的树精。”
淮枢宁先是愣神,而后,嘴角绽开了笑容,越来越明显。
“有蹊跷……”她刚要开口叫那?老仆进?来细说,忽然,手中?的贝扇一页亮起?光芒,一枚龙形纹显现?。
“妙殊!”淮枢宁拍案而起?,“妙殊回来了!”
“羽弗——”淮枢宁叫道,“同我去鬼见语,妙殊回来了!六业,去通知姜治,我把后方防线全权交给?她,让她绷紧了弦等我指令,龙吟,就行动!”
曲衔等她的命令。
“你还好?”淮枢宁道,“你还是在繁都先歇着。”
曲衔脸如纸白,面上?的魔纹又延长了,已经到了眉骨。
“调整好了再说。”淮枢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