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风,也是有了闲心开口嘲讽。只是手中力道未减半分,打的玉云见连连后退。
“哼!让我跟你们回去?做梦!”
玉云见听到那人的话,嘴中大喝回应到,手中剑挡下其中一人的劈砍之后,皆力往后一个飞跃,两人之间便已经拉开数丈距离。
可对面四人哪儿会给玉云见逃离的机会,其中一人手中刀劈砍而下的同时,脚尖发力,只是眨眼功夫便已经来到玉云见的身前。
玉云见见这人已至身前,只能抬起剑堪堪阻挡一下,虽然挡下了这一刀,可玉云见却被这一刀震的连连后退,同时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要不是上面说要活的,你以为你能逃这么远?”
那人见到玉云见再次受伤,一时间也不着急再次主动进攻。只是单手倒提着长刀,任凭刀尖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而男人则像是一只豺狼见到垂死挣扎的猎物,脸上露出兴奋而又狰狞的笑容。
而反观玉云见这边,见到那人朝着自己缓慢走来。只能双手持剑立在胸前,一步步的向着马车这边后退而来。
“可上面只是说要活的,却没说缺胳膊少腿会怎么样!接下来这一刀,断你双臂!”
说话间那人从原本的缓慢前行的状态,逐渐加速,最后甚至刀尖在地上都擦出了火星。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那人已经追上了少年,提着刀的手也从一只变成了两只。
“开山!”
那人大喝一
声,双手反提着刀顺势上扬,刀尖所过之地竟然被斩出尺许深的沟壑,眼见就要劈中玉云见的时候,玉云见身后却陡然出现了一柄剑,剑尖朝着刀锋就刺了上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金铁撞击的声音响起,那人手中的刀竟然是直接被长剑拦腰斩断,随后长剑去势不减,刺穿了那人的衣袍边缘,停在了那人腰间的位置处。
“杀人可以,但是让你这一刀砍出来,怕是我的马车也要被劈了。”
还没等那人回过神来,那柄剑从那人衣袍边缘处刺穿,随后在空中飞了一圈,经过玉云见的身边回到了他身后的马车边上,悬停半空。
“御剑之术!”
那人惊呼一声,呆立在原地。他自身是宗师境界,已经算是江湖中的高手了,就这样尚且不能御刀,可想而知会御剑之术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高手。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刚才是我师弟莽撞了,没注意已经临近前辈马车的范围,所以没能收住手,还请前辈谅解!”
说话的是那人身后三人中年龄稍大一点的人,那三人见到自己师弟手中的刀被一剑腰斩的时候,就飞快的向着马车这边赶了过来。
“开山式我见多了,反手使开山式的可不多,据我所知只有那金翎刀赵倡会使用反手开山式。说吧,你们和那个赵倡是什么关系?”
少年坐在马车内,一边吃着自家嫂包的肉包子一边说着,可是声音却似老
者传出。刚刚他出手可并不是因为出于好心,而是因为见到那一刀威力不俗。若是微生景清再不出手阻拦下来的话,恐怕自己坐下的马车都已经被一分为二了。
“不敢欺瞒,正是家师,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说不定乃是家师的好友。”
那汉子见马车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等人的跟脚,于是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也就没有用了武之地,只好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等人与赵倡的关系。
“老朽只是听闻过金翎刀的反手开山自成一派且威力不俗,并未与金翎刀有过交际。至于老朽的名讳,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是书院的人就行了,其余的知道了也没好处。”
马车上的少年听到那人与赵倡的关系之后,暗自点了点头,这与他的猜想不错。金翎刀赵倡在江湖上早已成名十余年,一手反手开山式更是被世人称为用刀的鬼才,亲自来抓人肯定是不现实的,来的最多也就是他的弟子。
那几人听到马车上的老者说自己是学院的人之后,互相递了一个眼色,那年长一些的男子更是收刀入鞘。且不说自己四人加起来够不够马车上的老者打的,就说学院这个地方,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狠人也多,得罪一人就是得罪一个学院。若是打不过学院,老老实实认个错也就行了,若是打的过,还不认错,那么四大学院加上一个儒圣,除了佛道两教中的武当山和达摩院,其
余人都得乖乖认错,哪怕是梁策王朝,也不行。
“先生!先生救我!”
正在那几人在斟酌利害关系的时候,已经受伤的玉云见却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三步并两步的来到了马车旁边跪了下来,大声呼救。
“小子你敢!”
那几人见到这个阵仗哪里还考虑的了什么利害关系,得罪学院之人还有回旋的余地。可若是让这玉云见从他们手中逃离,回去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其中一人提着刀就想朝着马车砍去,可还没等他踏出两步,那柄悬停在马车边上的长剑猛然向着这人刺过来。那人还想阻挡,长剑速度之快,肉眼难以捕捉。等到他再次看清长剑所处的位置时,却赫然发现长剑悬停在自己咽喉前不足一寸之处。
“再有一次,你们都留下吧。”
马车上又传来那苍老的声音,语气虽平淡,可话语中的杀意,让本就被这春雨淋透的几人,更加觉得冰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