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在我们的平常的世界之下,还有这么一个不被大众所知晓的背面世界”虎杖悠仁摸摸下巴,一副对吉野顺平的话全盘接受的模样。
“虎杖君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人吗?毕竟这个世界上我张口就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像是影视剧里面的超能力者一样的术士,还有像是哥斯拉那种怪兽一样的咒灵这些话,听上去就像是谁的臆想,并不是真实的东西吧。”吉野顺平有些惊讶。
“可这是吉野你说的话啊,我当然会相信你,毕竟我们可是朋友啊。”虎杖悠仁道。
吉野顺平有些感动,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了。
“既然是能够把一切放上赌桌的地方,那么也一定能够将离开这里当做需求去获得,虽然有些冒险,但我个人认为虎杖君最好越快离开这里越好,也不要被人记住了容貌。”吉野顺平这么说着,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个干净的口罩,递给了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没有异议,只是在带上了口罩的时候,突然开口这么道:“吉野知道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看起来对这里也有一定的了解,是和我不一样的。”
吉野顺平的动作顿住了。
“吉野并不是意外进入这里的吧?”虎杖悠仁问道,“你想要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获得什么东西呢?”
吉野顺平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道:“不要再多问了,虎杖君。你现在需要思考的只是如何尽快离开这里而已,你生了病的爷爷还在等你回去照顾呢,他不能没有你。”
“那你呢?阿姨也在家里面等着你啊。”
“”
吉野顺平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他们之间的氛围第一次这么僵硬。
虎杖悠仁定定的看了吉野顺平半晌,那张总是阳光开朗的笑着的面容沉着了下来,他的视线在顺平沾染了星星点点血迹的衣袖口,有些破损的衣摆裤脚,还有对方仍有些泛红的眼眶上一一划过。
虎杖悠仁握紧了拳头,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啊。”虎杖悠仁说,“我听你的,吉野。”
见虎杖悠仁没有再多作追问,吉野顺平松了一口气,心中又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他勉强笑了笑,“那我们先去看看其他人是怎么上赌桌的吧。”
在暗市关闭离开通道正式开始运转之后,周边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上了赌桌,男性和女性的大笑声和起哄声,嘈杂刺耳,让吉野顺平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感到了些许恐慌。
他只是半个月前才刚刚接触到咒术的新人而已,他并不强大,甚至可以说是弱小,这样的他真的有能力守护住他的朋友,让他的母亲有死而复生的希望吗?
沉重的负担压在吉野顺平的心中,搅得他有些想吐。
虎杖悠仁有些担忧的看了顺平一眼。
在暗中观察了一番四周之后,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来到了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的非常喧闹显眼的赌桌旁。
赌桌上,左右两侧一边两个诅咒师,面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很是不好惹,看起来像会举着机关枪对着银行突突突的恐怖分子。
四个人身前一人放着一张宣传卡册一样质地较硬的浅绿色卡纸,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副扑克牌,桌案上是散落的卡牌,
吉野顺平神情凝重,他不知道堵上性命的赌局会是怎么样的,他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就算只是旁观,也应该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认真对待才行。
“感觉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站在一边从刚才起就显得格外安静的虎杖悠仁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吉野顺平疑惑的看了过去。
虎杖悠仁指了指赌桌,凑到了吉野顺平的耳边小小声对着他说道,“你看呐,他们玩的是双扣扑克牌诶,是我在学校里面经常和人玩的东西,我刚才还以为他们会像是电视剧里面那种让人看起来很恐怖的心理战博弈之类的,没想到只是很普通的在打牌而已。”
已经旁若无人的玩起来的诅咒师玩家们。
“一对q!”
“一对a!”
“王炸!!”
“啧,不要。”
“哈哈哈,顺子!我只有一张牌了哦~”
“岂可修——”
吉野顺平:“?”
吉野顺平呆了一秒,他皱起眉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有些艰难的对着虎杖悠仁点点头,“呃,确实只是在打扑克牌。”
现场的场面看起来简直可以类比几个彪形大汉聚在一起沉醉的玩宝宝巴士,让刚才还觉得这里神秘危险又恐怖的吉野顺平一下子就没有那种紧张的感觉了。
显得刚才还在很认真叮嘱虎杖悠仁要小心谨慎的吉野顺平很呆。
一局双扣可玩不了多久时间,很快那一位只余下一张扑克牌的家伙就领着他这一边的二人组获得了胜利。
到了失败者向胜利者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吉野顺平又紧张了起来。
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金钱,权力,或者是人的性命?
在吉野顺平的注视之下,失败者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只足袋。
白色的,大拇指和其他脚趾分开,看着大小应当是男性穿的,不知道是谁的足袋,总之非常可疑。
“这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薅到手的珍贵货,居然还是没能够守住”失败方一名玩家用着悲痛不舍的语气这么说道,另一名玩家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甚至垂下头双手捂住了脸部,流下了两行清泪。
“哼,谁让你们输了呢?”胜利方得意洋洋的一把拿过了那一只不知道是谁的足袋,将其塞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