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义、汪强胜、马胜炮等五人斗得甚是恶猛,丛姗姗和唐真吵得却是更凶。
唐真大声叫道:“分明是你在抬杠,你自己不会下棋,还敢来胡乱教我。”
丛姗姗道:“我普天之下只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像我这样凭着一盘棋而得到武林盟主,我难道还不配教你吗?”她说这句话时有意把“武林盟主”四字喊得极高,有意要在场所有人听见。
唐真怒道:“我懒得和你较劲了。喂,汪强胜,你来听丛姗姗说话,她说残棋马胜炮。”
汪强胜瞪起双眼喝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最好能再吵上一整天,让我和郑心义被活活打死。”
他说话之时稍微分心,胸口中了马胜炮一拳,身子一下倒在地上,情急之下忙施展刚柔术中的“柔”字诀,用双腿施展擒拿法去磕马胜炮左脚腕。马胜炮急忙退后躲避,汪强胜趁机跳起。
丛姗姗见汪强胜已处下风,飞步赶来救援,蓦地里右首边人影疾闪,却是赵镀阴从旁攻来。丛姗姗不敢怠慢,转身一脚向赵镀阴脸上踢去。赵镀阴侧身避过,赞道:“好俊功夫!”也运出腿法,和丛姗姗斗了起来。
唐真腰椎疼得厉害难以起身,可是眼下情形恶劣,也只得忍疼起身赶来相助,勉力站起身,腰上陡然剧痛,只得又坐下去。
郑心义的天崩拳是极耗内力的外家武学,他和孙不善拼斗,初时尚能战成平
手,但斗到后来,气力不能长久,便感胸闷气短、双臂酸沉,但此刻正是一对一的要紧之时,自己一旦落败,便要牵连同伴,当下也只得强运内力抵挡。
丛姗姗和赵镀阴相斗,也是一点点落入下风,只觉赵镀阴的武功说刚不敢、说柔又不柔,实在怪异之极,匆忙斜眼瞧了唐真一眼,见唐真满面焦急的坐在草地上,却不过来帮忙,还道唐真仍在思索象棋之事,于是对唐真大叫道:“我回头再和你下棋,你快来帮忙!”
但唐真被马胜炮那一下着实摔得不轻,此刻连起身都困难,又如何能够帮忙?只是大敌当前,他不便当着对手的面向丛姗姗解释。
赵镀阴见唐真呆坐不动,还道他是软弱怕事,不敢叫得罪绿林帮,得意道:“你们今天完啦,没人会来帮你们的!”
忽听一个声音缓缓的道:“我来帮你们!”
众人同是一惊,各自停手罢斗,寻声望去,只见趴在远处草丛里的李大强慢慢站起,大步走过来,径直走向郑心义。
张不善就站在郑心义五步开外处,李大强毫不理会地向前直闯,张不善不敢阻拦,向旁让开。
李大强面色严肃的瞧了郑心义好一会,随即轻声叹气,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愿意相信我是好人,愿意帮助我解毒,那么现在我也相信你们……”说着将手中的木盒交再郑心义手里,又说道:“你
们拿着盒子快走,一定要制作出解毒药来,不要再让其他人像我一样痛苦啦!”
郑心义听李大强说的真诚,心中大恸,双手紧紧抱住木盒,想要和李大强说几句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李大强忽然转身,左拳狠狠向张不善打去。这一拳来的突然,又极是迅猛,张不善一个不防,被打倒在地。马胜炮和赵镀阴一齐大吼着冲上来和李大强动手。
李大强边打边向山下的杏树林退去,转眼便和绿林帮三敌消失在坡下林中,只有大呼憨斗之声隐隐传来。
郑心义把木头盒子放在地上,叫道:“我过去帮他……”话未说完,一瞥间见唐真瘫在地下面色惨白,显是受伤不轻。
汪强胜和丛姗姗走过去问清唐真伤势,丛姗姗回头对郑心义说道:“唐真只怕伤的不轻,须得即刻正骨。我们得先把唐真抬回去休养,然后再做打算。”
郑心义虽担心李大强,但唐真也不能不管,当下只得点头答应,料想以李大强的手段,纵然斗不过绿林帮三人,多半也能在三人手下自保,于是收好盒子,和汪强胜丛姗姗合力将唐真抬在肩上回茅屋治伤。
唐真可谓是傻人有傻福,以马胜炮如此大力将他摔在地上,腰伤却也比李青红还轻。周坤尧运出正骨之术在唐真腰上按摩片刻,唐真便全然好转。
郑心义见唐真无碍,当即便和汪强胜回到杏树林中寻
找李大强,但李大强等人早已不知去向,郑心义放心不下,又在山中寻找,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天,也始终遍寻不着。
这日清晨,大伙用过早饭,汪强胜和丛姗姗上山采药,周坤尧闲来无事,带着郑心义、李青红和唐真去后院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