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姗姗软下心来,蹲下来伸手在李大强头顶抚了一抚,柔声道:“你别怕,静下心来,让我们帮你,我和姗姗姐都是炼制草药的,定能祛除你体内剧毒。”
忽听身后一个声音冷冷的道:“只怕轮不到你炼制草药,你们就先没了小命。”
丛姗姗一怔回头,只见身后林中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壮年大汉,身后还跟着两个同伴,正是昨夜与李大强相斗的那个绿林帮山贼。
郑心义性情强硬,嫉恶如仇,若在以前,他立时便要冲上去和这三个贼寇三人斗上一斗,但此际正逢多事之秋,明知这三人是大敌,却也不愿多生事端,强忍怒意说道:“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动手。李大强已经被你们害的很惨了,你们又怎么狠得下心来继续追杀他?”
为首那大汉冷笑道:“他一个疯子,追不追杀他也没多大用处,他只要将解药的药方交出来,我就由着他自生自灭去。至于你们,你们既然能钻研出克制我绿林帮毒药的解毒草药,那说什么也不能留你们性命了。”
郑心义向李大强怀中的木头盒子瞥了一眼,心想
:“原来盒子里装的是绿林帮毒药的解药药方,在李大强解毒之前,这药方是不能交与他们的。”
丛姗姗、汪强胜、唐真以前下山卖草药时曾多次见过绿林帮打家劫舍,也曾多次出手和绿林帮为难,四人均知绿林帮虽然势力庞大,但真正武功高强的却没几个,眼下这三名盗匪虽然是绿林帮中高手,料想武功也高不到哪去,四人不但不怕,反而有些高兴,心想这两日事情多,心情不顺,出手教训几名匪徒以舒心中之不快,何乐而不为?
唐真笑嘻嘻地走到那三人身前,说道:“你们来了就好。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让我知道一会被我痛揍的人是谁。”
左首边那人微一迟疑,说道:“也罢,在你临死前,也该让你知道是谁杀的你。你听好了,孙子,你爷爷我叫赵镀阴!”话音一落,双掌猛地挥出,直向唐真胸口打去。
唐真料不到此人竟会忽然动手,而且一出手便是极快的掌法,一个轻敌不防,胸口受这大力震荡,身子向后倒退数步,未等站定,已被右首边那盗匪抢上几步扶住。
右边那盗匪森然道:“我叫孙不善。”双手运劲,将唐真向后甩去。眼见此人身材瘦小,这一甩又似乎并未用力,唐真却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出好几尺,正摔在中间那为首大汉脚边。
那大汉抓住唐真衣领,一把将唐真提起,大声喝道:“你
听好了,你爷爷我叫马胜炮。”
唐真听这大汉的名字有趣,叫马胜炮,心中立时忆起丛姗姗教自己下象棋时常说的两句话:“中局炮胜马,残棋马胜炮”,便忍不住要哈哈大笑一番,但见那大汉身形和李大强一样魁梧,却要比李大强还高出一头,心中惧怕,便又不敢笑出声,脸上神色难堪之极。
马胜炮一把将唐真高举过头顶,狠狠摔在地上。
唐真“啊哟”一声惨叫,只觉整条后背刺骨般的疼,喃喃的道:“马胜炮,谁说残棋马胜炮了……我还没出招呢,就被马胜炮了……”话未说完,已被马胜炮一脚踢开。
汪强胜性情暴躁,见这三个敌人各有不弱武功,比之寻常的绿林帮强盗高出甚多,一出手便将唐真被打伤在地,登时怒火填胸,大吼一声,发拳向马胜炮攻去。马胜炮侧身避过拳锋,顺手还了一掌,和汪强胜斗在一起。
郑心义在汪强胜出手之际,跟着便运出拳力,向孙不善欺近。
孙不善冷笑道:“活腻歪了吗?”左手运出掌力,向郑心义打去,二人拳掌相撞,各自被震得身形一晃。两人心中俱各一惊,想不到对手内力竟如此深厚。
赵镀阴大呼一声,运出轻功,围在郑心义和汪强胜身边来回转圈,却不上前发招。他名字叫“镀阴”,果然有几分阴险,倘若他是直接冲上来发招,郑、汪二人或许尚能抵挡,
但他只围不攻,让二人分心提防,二人便难以抵挡。
丛姗姗见大伙斗了起来,竟不上前相助,反而怒气冲冲的走到唐真身边,大骂道:“中局炮胜马,残棋马胜炮,这句话我没说错,你可也别胡说八道。”
唐真怔了一怔,说道:“你和青红姐下的那盘棋,你最后还不是在残局的时候用‘炮’取胜的吗?”
丛姗姗眉毛一横,叫道:“你总是爱抬杠!青红姐自己走漏了棋,和‘马炮’有什么关系?”
唐真叫道:“如此说来还管什么中局残局和车马炮的,直接钻漏招就可以了!”
丛姗姗叫道:“你还是在抬杠,似你这般无理取闹,棋艺何时才能能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