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很会才处事,见局面僵住,急忙岔开话题,对郑心义说道:“明天在镇那边举办比武大会,到时候各路武林高手都要来,你既是好武之人,明天来瞧瞧热闹,如何?”
郑
心义和母亲都是好武之人,也听说过江湖中有个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只是母子俩闯荡江湖是为了谋生,而并非是要打打杀杀和以武会友,是以这些年从来没亲见过大会,听那女孩如此说,母子俩都来了兴致。
赵丽萍说道:“真可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次被我们娘俩撞见比武大会,那定是要去瞧瞧热闹的。”
那女孩一见如故地从赵丽萍手上接过行李包,说道:“你们俩今夜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我来给你们找客栈休息。”竟是代赵丽萍做主,带着母子俩往镇北走去。
路上赵丽萍问起那女孩的武功师承,那女孩微笑道:“我叫丛姗姗,我这位师弟叫汪强胜,我们都是刚柔门的弟子。”
其实论起年龄,丛姗姗比汪强胜还小着两岁,但丛姗姗入门早,依着辈分,她便是师姐。
赵丽萍和郑心义对望一样,心中只觉“刚柔门”这名字十分熟悉,似是哪个大帮大派,又似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丛姗姗又说道:“我和汪强胜从外面赶回来,见镇门口清净无人,便练一会武功,准备参加明天的比武大会,不想却招来那么多人围观。我们俩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小兄弟!”说着伸手在郑心义肩上拍了一下。
郑心义性子实在,不知男女有别,也笑嘻嘻地伸手拍了一下丛姗姗脑袋,说道:“没错,不打不
相识。”
说话间已拐过三条街道,走进一条破旧的小巷口,丛姗姗忽然皱起眉头,停下脚步,低声说道:“等等!”
郑心义奇道:“怎么,别告诉我晚上要睡在这里。”
丛姗姗脸色严肃起来,目光冷冷的盯着巷口,一言不发。
郑心义见丛姗姗忽然变了脸色,心头一凛,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人影慢慢欺近,待到距离更近些,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瞧清,是一个身着夜行衣,头戴夜行面罩的男人缓步走来。这男人身材魁梧,身高虽比汪强胜差了半头,但双肩臂膀却比汪强胜壮实许多。
郑心义这些年跟随母亲赵丽萍四处奔走,收拾过不少大盗歹人和夜半拦路的恶贼,这时一见眼前这人扮相,便知是遇到了强盗,他本是身有武功的好胜之人,这时又恃着人多,心中全然不怕,得意道:“你拦路打劫可是选错了人家,我们人多,即便一人一拳,也能打得你找不着北。”
话音一落,只见身后街角又走出两个人黑衣人来,为首那魁梧强盗身后跟着也现出三个黑衣人来,加上那魁梧强盗,一共六人,除了那魁梧强盗外,余下五人手上均握有匕首。
郑心义叹了口气,苦笑道:“当我没说,还是你们人多。”
丛姗姗甚是精练,上前一步,朗声说道:“大家都是闯江湖的,不必相互得罪,你们是什么人,有什
么话好好说。”
汪强胜在丛姗姗上前说话之时,便转身守住身后那两人,和丛姗姗一前一后,将赵丽萍母子俩护在当中。
郑心义觉得让小女孩替自己一个大男人出头不大妥当,赵丽萍亦觉让小辈代长辈出面不合适,母子俩便各自上前一步,站在丛姗姗身旁。
为首那魁梧强盗冷冷的道:“本来是要活捉赵丽萍的,但我和刚柔门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今日既然撞见了,那便顺手把你们姐弟俩也一并杀灭了。”
这句话一出口,丛姗姗和汪强胜和赵丽萍母子各自大惊,心中均想:“这个人究竟是谁?”
为首那魁梧强盗虽然被黑色面罩遮挡住面孔,但郑心义等四人均觉面前这魁梧强盗十分眼熟,似是自己相熟之人,但一时之间偏又想不起来。
丛姗姗叫道:“我们刚柔门的弟子处处与人为善,江湖上人尽皆知,除非是十恶不赦的大恶魔,不然绝不会和我们刚柔门结仇。”
赵丽萍跟着说道:“我们母子俩今晚是第一天来辽子镇,你怕不是认错了人罢?”
为首那魁梧强盗哈哈哈哈一阵狂笑,猛然间笑声止住,大声喝道:“少啰嗦,大家动手啦!”话音一落,五个黑衣手下一齐持刀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