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喉间发紧,他慢条斯理解下腕间的手表,在放到书桌上之前还看了一眼。
十一点三十二。
“够了。”他低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嗓音喑哑——
“夜深了,该睡了。”
……
隔壁住了人,男人动作隐忍克制,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粗糙的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温柔地将她微润的发丝勾到耳后。
烛光随着起伏明灭不定,他看不太真切她的神情,俯身吻了吻她温热的唇瓣,堵住嘤咛。
直到天将亮未亮才停歇。
揽住她的腰身,他稍微用力,两人调转位置。
苏月安静地趴在他怀里睡着了,显然是筋疲力尽。
一直以为他的姑娘柔柔弱弱,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又有些讶异她的承受能力。
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男人脸上带着餍足后的倦懒。
苏月醒来的时候是十点,她朦朦胧胧睁眼,旁边的男人在拨弄她的发丝。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笑着问:“醒了?”
“嗯。”她有气无力,嗓子好像干涸了许久,沙哑又痛。
“靳夜,我想喝水。”
面对她的颐指气使,男人老老实实从炕上下来,去给她倒水。
隔了一宿,暖水瓶里的水都不烫了。
男人试了试,还是怕烫到小姑娘,拿了两个搪瓷缸子反复倒换了几遍,直到水温热了才停下。
端着搪瓷缸子,男人把水端去炕上,一把抄起迷糊的小姑娘,把水递到她唇边。
“慢点喝。”
苏月半起身,就着他的手,慢慢地喝了口温热的水。
喉咙一动就痛,她委屈地看着男人,眼眶噙泪:“嗓子疼。”
靳夜没忍住笑了,“你昨晚叫那么久怎么可能不——”
说到一半,对上她不善的目光,又换了语气,“怪我,我禽兽不如。”
苏月轻哼一声,又喝了口水。
靳夜腰扭曲着,也没有怨言,就这么举着搪瓷缸子给她喝。
苏月忽然想到什么,“昨天就算是我们正式的新婚之夜了对么。”
原身结婚当晚靳夜就走了,在之后这身体就换了个芯子。
“当然,之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对你加倍好的。”靳夜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把搪瓷杯放在旁边床头柜上。
他只穿了一条平角短裤,腹背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看起来极具爆发力。
又走到衣柜,他打开柜门,随口问她:“要不要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苏月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动。”
“我帮你洗?”男人想也没想:“你不用动。”
“……”原本白皙的脸又瞬间红了个遍,她恼怒道:“你好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