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不明所以，“难道不是月考？”
张红芳：“……”也不能说不是，但确实又不是。
卢正欣笑了，“就小月亮那把身心投入到书海里的人，能知道最近发生什么事儿才怪了呢，你还不如直接说。”
苏月这下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儿。
张红芳被卢正欣这么一说，这才觉得有道理，苏月这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哪儿有闲心关注八卦消息啊。
“就是咱们中医系的一个女生，叫夏蝉，很厉害的一个人，据说药理十分精通，医药世家。现在咱们学校都在打赌，是夏蝉拿月考第一还是你。”
苏月一脸蒙圈，这有什么好比的么？
“我跟她都不是一个赛道的，有什么好比的。”
卢正欣歪头过来，撇嘴道：“你是这么想的，但是别人不一定啊，相貌，综合能力都能比。”她看了眼宿舍里另外两个在聊天的女生，悄声道：“夏蝉爷奶父母都是从事中医相关的工作，爷爷还是咱们西北有名的神医，家庭条件又好，学校里好多喜欢她的。”
“那也是她自身很优秀，”苏月温声道，“我听老师们提过她。”
她跟夏蝉不是一个班的，上课时间又不同，几乎没有见过。
“可我觉得你比她更优秀，也比她更努力，”卢正欣挤眉弄眼，“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
苏月哑然失笑。
等她们洗漱完，又聊了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时间不早了才睡觉。
第二天一早，跑完早操，直接去食堂吃早饭。
吃过早饭，几人分别前往考场。
苏月在路上碰上了何常华，又被他叫到办公室。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进了办公室何常华开门见山，直接问：“我听说你最近在看西医文献，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么？”
苏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那教授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何常华没想到苏月会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问。”
“您是为什么在年轻的时候想要研究中医系结合？”
“原本是我问你的，没想到你倒是反客为主。”何常华笑道：“中西医各有千秋，取长补短结合起来，两条腿走路不是更好吗？”
只是他最后也没有踏出那一步。
“您这些年一直私下里研究吧？”
“不说我，先说你怎么想的。”
苏月见何教授不说，倒也没有深究，只是两眼放空，“学中医的看不上西医，学西医的也瞧不起中医，我只想在中间试图找到平衡点。”
“有人觉得西医效果快，中医副作用小，西医治标中医治本。也有人觉得西医适合治疗，中医适合调理。”
“总要有人去试试的吧。”
何常华看着眼神空灵的小姑娘，心里叹气，是啊，总要有人试试吧。
遗臭万年又怎么样，反正现在功名他都有了。
“我这里有一些这些年私下里研究出来的理论，你可以看看。”何常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好了，赶紧去考场吧，一会儿耽误了。”
“其他的，等考完试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