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余麦捂住爆红的一张脸,弯腰把自己重新藏回了柜子里。
结果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余麦和陈俊一约好的法国美食之行,却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直接被延后到了余麦毕业前夕。
一个星期后,余麦通过邮件,和东京奥运会组委会相关摄影协会的工作人员进行了一场将近一个小时的视频面试。
因为到时会被随机分配到不同的项目中,所以体育摄影师需要了解所有项目比赛环节以及奥运会赛制,在面试的时候,余麦真是彻底体会到了日本人对于工作的认真严谨,要不是他这个星期在网上疯狂补课,临时抱佛脚背下了所有比赛赛程,外加熬夜刷了北京奥运会,伦敦奥运会几十场比赛,感觉真的会被对面两位严肃的工作人员问到失声痛哭。
面试最后,左边那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格外严格的工作人员询问道,“所以余先生的作品一直以来都是以静态风景为主,这次选择申请成为奥运会摄影师,面对这个截然不同的,挑战?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呢?”
余麦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摄影是一种艺术上的表达,无论静态还是动态,人物或者风景,面对不同的载体,艺术背后关于人文精神的传递,才是我一直以来最想要捕捉并呈现给观众的。”
话音落下,两位工作人员微微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
等面试结束,听见噔一声视频关闭音的米歇尔抱着多米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余麦趴在桌上,虚脱了似地往外吐了口气。
“喵!”多米挣扎着从米歇尔怀里钻出来,圆滚滚的一团掉在地上,屁颠屁颠朝他跑过去。
第一次参加这种针对专业方面的面试,紧张了一路的余麦吸溜一下把灵魂收回身体里,弯下腰,眼冒爱心地抱起小多米开心地转起了圈圈。
多米伸出爪爪,软乎乎的粉色肉垫噗叽一下按在他的脸上。
米歇尔笑着走过去,余麦转身扑进他怀里,抬头朝他开心又期待地笑了笑。
又过了将近一个月的等待,余麦终于收到摄影协会的邮件,正式通过了奥运会摄影师的面试和评估。
也就是说,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时候,在这场国际盛会上,由他拍摄的作品即将代表中国,出现在全世界记者媒体以及观众们的面前。
收到这份邮件的时候,余麦正在家里跟着电脑上下载的软件练习法语听力,他连耳机都忘了摘,第一时间就给正在冰场训练的米歇尔打去电话。
看到语音接通,余麦拿起手机就喊,“米歇尔,我面试通过了!”
“……”
电话那头怎么没声音呢?以为信号不好,余麦又兴奋地捧着手机说了一遍,转而疑惑地看向屏幕,“米歇尔?!”
明明通了啊。
多米趴在他的腿上,仰着脑袋张开嘴,似乎叫了一声,探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鼻尖。
“……”余麦反应过来,摘下头上的静音耳机,超大声地又宣布了一遍,“米歇尔,我面试通过了!!”
米歇尔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无奈,透出笑意,“我知道,你说了三遍了,哥哥。”
余麦,“……”
“恭喜你,哥哥。”米歇尔在电话里笑了一声。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沉,余麦开窍以前只是觉得很好听,开窍后就不一样了,听着听着老是忍不住脸红,想到酱酱酿酿时米歇尔呼在耳边粗重的气息,总觉得特别性感。
“晚上想吃什么?”想着要犒劳一下他的哥哥,米歇尔在电话里问。
于是余麦不知道怎么了,红着脸脱口而出,“你。”
“…………”
米歇尔的声音一下子危险起来,“我马上回去。”
余麦抱着手机飙泪,想大声制止但是身体真的好诚实啊,抓着手机嗯了一声。
“……”余麦在电脑前崩溃地捂住脸。
似乎猜到了他现在的样子,米歇尔又笑了一声,说了句等我,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余麦蜷缩在椅子上,下巴搭住膝盖,咬住嘴唇,满脸通红地用手指戳着手机屏幕。
刘湘和余海生接到儿子视频请求的时候,两个人正在金石镇的老房子里忙着打扫卫生呢。
刘湘不知道哪儿学的,在头上用旧报纸折了顶三角形的帽子,“麦子!!”
余麦脸还有点红,余光留意着电脑上显示的时间,一脸新奇地看着他俩,“你们这是什么造型啊?”
“我昨天刚烫的头,说三天不能洗,别给弄脏了。”刘湘放下手里的扫帚,坐到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儿子。
“好看吗?”听见儿子的声音,余海生远远地过来,凑到旁边笑着问。
“好看,妈妈怎么样都好看!”余麦笑着说。
刘湘脸都红了,用力拍了下余海生的胳膊。
“怎么了?看起来这么开心啊?”刘湘跟余麦肚子里的蛔虫似地,一边问一边起身,想给他展示一下房子的装修进度。
“我收到通知啦,我慎重宣布,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摄影师!”余麦开心地挥舞着多米的小爪爪。
“喵!”多米配合地喵了一声。
“真的啊!”刘湘和余海生一听都激动起来,“真厉害啊!”
“我就知道,我们儿子肯定行!你看看,这都要去奥运会工作了!”余海生一脸骄傲地看着老婆。
刘湘点点头,又忍不住开始问东问西,“那到时候你要在东京待多久啊?一直到奥运会结束?签证呢,你自己办还是他们帮你办?先回国还是直接去东京?哎呀,法国飞日本的机票会不会很贵啊?我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