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来陪他当尸体吧!
屋里的人原本也自恃身份不凡,可是被他冷沉的目光一扫,却是遍体生寒,别说愤怒叫嚣,甚至连移动都不能。
就好像是被蛇盯住了的青蛙,明明害怕到了极点,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或逃跑的动作。
燕阳羽喉间的印记因为与另一半的靠近越发灼热,根据印记的指引,他能感觉到于又菱就在那道小门里,只是不知是不是受了伤,一直没有动静。
他有心一掌将门板打穿,又怕伤到了里面的人,他唤了一声“又菱?”,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更加心急如焚。
他单手抬起,指尖向前,使了个寸劲向前一探。
只听“咔嚓”一声,那苍白修长的手掌竟硬生生的穿透了木制门板,接着向下一握,抓着门把手的位置回手一掏,整个门锁的位置都被掏出了一个大洞。
看着被随手扔在地上的那堆扭曲的木渣和废铁,一伙聚在一起贴墙站着的人俱都睁大了眼睛浑身发抖,脑袋上的冷汗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于又菱的经纪人更是每一次呼吸都分成几个批次,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也闷了
她是认得燕阳羽的,之前也说过几次话,虽然面部表情很不丰富,但看着还是挺平易近人的,至少对她态度还不错。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居然……这么凶残。
阮绵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冰凉的目光从屋里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于又菱是昭平郡主的转世,无论燕阳羽能不能与她再续前缘,她都是独一无二的燕王妃。
退一万步讲,她本身也是阮绵的朋友,是被阮绵划为“自己人”行列的人。
这些人竟敢欺辱她,那就要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报复。
卫生间的门失去了门锁,却并没有打开,显然是有人或东西抵住了门板。
燕阳羽庆幸自己没有冲动之下暴力破坏门板。
他又唤了于又菱一声,控制着力道推开门,倚门坐着的于又菱便倒在了地上。
她此时依旧没有放任自己昏迷过去,撑着半睁的眼睛看向门口的人。
卫生间里没有开灯,那人背光而来,身形高大,墨发飞扬。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的不是一身宽松新中式衣服的燕阳羽,而是一身戎装,手提长刀的武将燕王。
但无论是燕阳羽还是燕王,他的眼中都带着相同的、仿佛化不开的浓稠情感。
那双如墨的眸子里只倒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虽然不如从前明亮,却一如从前的深情。
她心中一阵酸胀的疼痛,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燕阳羽一见她的样子,那颗已经不会再跳动的心都疼得快要碎了。
他急切的上前一步,将于又菱轻柔的抱了起来,忍不住像前世时那样用脸颊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出口的声音都有些微颤:“怎么了呢?你哪里难受?”
于又菱心神骤然放松,终于闭上了眼睛,像是陷入了昏睡。
燕阳羽小心的抱着她的身子,一边向外走一边碎碎念:“没事了,你不要怕,夫君救你……”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微顿,目光再次一个个的扫过众人的脸,将所有人的样子都牢牢的记了下来。
大庭广众,杀人不好。
既然在要当下生活,就不能不顾当下规则,想要长长久久的保护想保护的人,很多事就不能随心所欲。
不过没关系,换一种手段也就是了。
只这片刻的停顿,阮绵已经简单的替于又菱把过脉,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枚丹药给她喂了下去,并淡声安抚某个要黑化的男人:
“不要太过担心,只是低劣的迷药和少许媚药,问题不大。
她是公众人物,半夜去医院人多口杂,对她名声不利,先带回家去安置,后面的事情以后再说。”
燕阳羽低低的“嗯”了一声,单手抱着人,将自己的外衫脱了将于又菱一裹,大步走了出去。
阮绵的目光最后扫过包厢众人,对着他们露出一个带着凉意的微笑,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成功吓尿了一众鹌鹑,转身走出去了。
两人过来的时候嫌弃提车浪费时间且有堵车风险,全凭的身法一路疾跑过来的。
这两个都不是一般战士,全力之下倒比汽车跑得还快很多,跑过行人身边时,就像是掠过了一阵强风,监控都抓拍不到那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
但回去的时候带着个普通人却不能再那么跑,于又菱的身体受不住那样的速度。
于是两人只能老老实实的打了个车。
回了阮绵家里,燕阳羽将于又菱安顿进自己的那间客房里,又拜托了阮绵帮她掐了个涤尘诀,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坐到床边,偷偷的握住她的指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阮绵拉了一把椅子坐着:“迷药的药力能被驱散,但媚药不是毒,现在也已经散开,只能纾解和硬扛,好在这种药量不重,她很坚强,扛过去不是难事。”
燕阳羽轻轻点了下头,目光连一刻也没从于又菱的脸上移开,看着她皱起的眉头,身侧的手指也越发捏紧了:“今天要多谢你。”
阮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我之间,就不必言谢了。当初步峥受伤,若无你帮忙压制,免他散魂,我未必来得及将他的魂魄完整的召回肉身。”
燕阳羽的目光终于从于又菱脸上移开了一瞬:“当时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那次岑云生出力才是最大,他及时以自己的魂体为笼,困住了步峥的魂魄,此举极伤魂体,否则岑云生如今的修为定然还会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