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阮绵并不介意帮他看一眼,反正这是另外的价钱。
于是几人再次来到那间收藏室。
唐老爷子看着这一屋子宝贝,心情复杂。
不知为什么,现在他再看这些曾经的爱物,心中无法避免的产生了几分膈应的感觉。
虽然他心里清楚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问题,盘子的事跟这些东西也没有关系,可是在刚刚经历了险些灭门的惨祸后,他是真的无法再理智的看待这些东西。
阮绵从一排排木架前走过,又指出了一枚扳指上有些许残留的尸气,不多,像唐老爷子这样只是摆在这里不常拿在手中把玩,问题不大。
再就是那只玉玦,有阴气,阮绵说过了。
唐老爷子千恩万谢。
阮绵点头想要走,却见席骞站在那藏有阴气的玉玦前歪着头在看,聚精会神的,极其专注。
他很少对一件东西表现出这么大的兴趣。
阮绵看了他几眼,唤他:“席骞。”
席骞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尊者。”
阮绵向那玉玦扬了扬下巴:“你认得这东西?”
席骞挠了挠头,抬眼四十五度望天,苦思冥想状,过了好一会儿才似不好意思的弱弱开口:“这个……好像是我的……”
阮绵眉头一动,回身走近了几步垂目看去。
这是一块满雕的玉玦,做工精美,成色也很不错,是古时男子常见的样式。
唐老爷子不知道他们到底啥意思,但还是极有眼色的开口:“大师若不嫌弃,这玉玦便送与大师。”
阮绵其实看不上这东西,她之前所接触的一般都是灵物,这种普通的玉石如何能入她的眼。
但这里不是修界,这玉玦被如此珍而重之的收藏,想来价值不菲,她怎能白拿人家的?
不过席骞既然认得,又说是他的,或许是他生前身份的线索。
阮绵向老爷子摆了摆手:“老先生盛情我心领了,赠送倒是不必,借来一观足矣。”
唐老爷子忙伸手:“大师请便。”
阮绵这才伸手拿过玉玦在手里来回翻看。
席骞在一边幽幽道:“不,这个应该不是我的,只是我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花纹大小都一样,但比这个新,也比这个有光泽,内侧刻了‘云生’两个字,我的名字,是我的好友送给我的。”
阮绵缓缓侧过玉玦,在内沿处看到了两个小小的字“云生”。
她眉梢轻动,低声道:“你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