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有可能,不然干嘛大费周章的划破我的皮?要真是这样,那到底是谁?太险恶了。”她又没得罪谁,到底是谁会这么做。
“一会儿请大夫来给你瞧瞧,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申屠夷觉得保险起见,还是给她检查一下为好。
点点头,叶鹿复又不眨眼的盯着他,“你要请哪个大夫?宝林堂的?”很贵的。
“你准备自己付钱?”眉尾微扬,他一做这个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就很邪恶。
叶鹿立即摇头,“我没钱。”赶紧申明,自己的钱袋比脸还要干净。
“用劳动抵债吧。”放开她的手,申屠夷的账算的清楚。
“喂,我这是工伤好不好?我的脚,我的手,我的脖子,都是工伤,你都得负责。”她又不是自己跑出去玩儿才受的伤,都是因为他。
于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申屠夷的视线由她的脚滑到她的手,再滑到她的脖子,“黑甲兵因公殉职,得到的补偿是四十两,足够一家人生活十几年。你觉得,你的工伤我得赔偿你多少钱?”和他算账,并不明智。
叶鹿眼睛一转,貌似她脚上的膏药就花了六十两。若是再把宝林堂的大夫请来,出诊费估计也不菲。
“算清楚了?”看她在那儿眼珠子乱转的样子,申屠夷淡淡道。
“算不清楚,我伤了脖子,脑子也不好使了。”摇头,她不跟他算,否则她得把这辈子都赔上。
“即便没伤,你的脑子也未见得好使。这段时间不要单独乱走,你或许被盯上了。”看着她,申屠夷淡淡道。
闻言,叶鹿拄着拐挪到申屠夷身边坐下,“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伙要抓我的人?”
“或许。”直视前方,申屠夷侧脸冷硬。
“那他们也应该直接把我扛走呀?割破我的手腕,目的是什么?”对血型?这个时代貌似没有这个说法。
转过脸来,申屠夷看着她,“九命人,你知道要你续命的程序是如何么?”
看着他,叶鹿缓缓眨眼,“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你又怎么能知道,这不是他们续命中的一道程序呢!”或许续命的过程之中,就有这一步也说不定。
“申屠夷,你说的我毛骨悚然。”真的,她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薄唇无情,不过飘出来的话却是较顺耳的,“有我在,只要你自己不乱跑,没人能把你抓走。”
点头,“看来,我只能仰仗城主大人了。”不眨眼的盯着他,澄澈的眸子亮晶晶,她这个模样看起来几分可怜兮兮。
伸手,准确的罩住她的脸,推,叶鹿立即向后仰。
这次被推,叶鹿倒是没生气,弯起眉眼,一边笑,“城主大人,尽管你是天煞孤星,但是你特有安全感。”这绝对是肺腑之言,只要是他说的,叶鹿觉得他都能做到。
“是么?这安全感值多少钱?”申屠夷面色无波,似乎听到这种话他也没什么感觉。
“谈钱就太俗了,咱可以谈点儿清新脱俗的嘛!”要是安全感还要钱,那她情愿不要他给予的安全感了。
“譬如?”他似乎还真对她所说的清新脱俗感兴趣。
“譬如、、、”眼睛一转,继而笑道:“譬如你手腕上的手链呀,你一直都戴着,可见你是喜欢我的手艺的。要是你觉得可行的话,我可以再做一个,以表心意。”那串风水石的手链申屠夷一直都戴着,叶鹿其实还是蛮开心的,他没给丢掉。
看着她,申屠夷的眸子缓缓浮起一丝鄙视来,“你的清新脱俗果然不值钱。”
噘嘴,叶鹿就知道是这样,这个财迷,只认识钱!
申屠夷嘴上嫌弃叶鹿的清新脱俗不值钱,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叶鹿就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看见了某些原材料。
风水石,色彩斑斓,堆积在桌子上,但形状各异,需要打磨。
一条半成品的腰带,多处镂空,显然只等将各色宝石镶嵌上去了。纯金的,十分扎眼。
坐在床上,叶鹿盯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她的意见不值钱,还上赶着要她做,这人真是自相矛盾。
从床上爬下来,叶鹿单脚蹦着,一路蹦到了桌边儿。
风水石有大有小,形状不一,对于叶鹿来说也没什么稀奇的。
稀奇是这条纯金的腰带,货真价实,叶鹿觉得她要是把这条腰带顺走,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她也能不愁吃穿过个几十年。
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叶鹿嘴角隐有口水,她很想将这东西据为己有。
“叶姑娘,你醒了么?”蓦地,窗外响起姬先生的声音。
“姬先生,我已经醒了。”她还以为所有人都出去了呢。
下一刻,房门被从外推开,姬先生走进来,一边道:“叶姑娘,吃了早饭,咱们就前往沈府。这一夜过去了,各种罪证摆在眼前,沈夫人仍旧一言不发,连那傅舒也一样。思来想去,城主觉得还得是由叶姑娘你才能攻破。”他们不说话,这就让人很怀疑,还不如红脸狡辩。
“还是一言不发?这沈夫人真是奇怪,她到底是还有秘密,还是在拖时间呀?”若是拖时间,莫不是她还有后招?
“所以,还请叶姑娘前去瞧瞧。”叶鹿毕竟不是寻常人,兴许会摸出来也说不定。
点头,叶鹿复又道:“你们城主真是拿我当苦力了,姬先生你瞧瞧,这儿一堆的东西都是给我准备的。这种事情,只要他一挥手,得有无数人想争抢着做,干嘛给我?”要是把这条腰带分她一半,她兴许还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