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轿子里,轿夫一路抬着她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没人,叶鹿拄着拐回房间,洗了毛巾,擦拭自己脖子上的血迹。
刚刚可谓惊心动魄,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唯一一次很危险,就是在铁城,有个女人要把她抓走。
这次,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现在想想恍若做梦一般。
她是九命人,危险已经够多了。因为申屠夷,她居然成了筹码,也没安全到哪里去。
再想想齐川,她流血也和杀破狼分不开关系。所以,这两大绝命,靠近哪一个都别想安生。
扔掉毛巾,叶鹿躺到床上,抬起手腕看了看,这道伤痕毫无感觉,可是到底是谁做的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很费解,她实在想不出仅仅割破她手腕一层皮有什么作用。
满脑子问号,叶鹿在这些问号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清晨时分,山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不过这街上却是一夜没消停,车马声,人声,持续了一夜。
叶鹿是在小雨哗哗声醒来的,睁开眼睛看着床顶,听着外面的雨声,她觉得她应该再睡一觉。
她最喜欢在这种天气中睡懒觉了,那哗哗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
不禁弯起红唇,翻身,一个东西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随手一拿,居然是一块折叠好的纱布,而且上面还沾着药膏。
眨眨眼,叶鹿立即摸了摸脖子,果然,脖子上被涂抹了药膏,怪不得有一块纱布贴在这儿。
诶?不对呀,她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涂药啊!
谁干的?
翻身坐起来,穿上鞋,叶鹿拄着拐单腿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细雨入眼,可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看向小厅,门是敞开的,但没有人影。
“喂,有活人吗?申屠夷。”喊,声音穿过雨幕,但并没有得到回答。
没回来?那这纱布谁给她贴的?见鬼了!
洗漱一番,她拄着拐出去,倒是闻到一股香味儿从厨房飘出来。
笑起来,她转身挪到厨房,果然,灶台上有饭菜,而且还用罩子盖住了保温。
吃饱喝足,叶鹿又回了房间,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她多处负伤,的确不能再劳累了。而且,她觉得申屠夷应该给她工伤费,她这都是工伤。
刚躺下,外面响起大门打开的声音,叶鹿当即坐起来,盯着半开的窗户,果然有黑甲兵的影子。
他们不穿便衣,黑甲覆身的模样,确实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