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一桩偷窃案有关系。”朱北遇继续道。
“偷窃?他偷了什么?不会也偷了谁的金银财宝了吧。”她就是因为顺走了几个值钱的小物件,然后就被申屠夷盯住了,一直到现在。
“城主大印。”朱北遇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缓缓睁大眸子,叶鹿实在没想到,“城主大印?”这玩意和皇帝老子的玉玺好像差不多吧。
“虽然险些被偷走,不过我一直在调查。后来发现与这个衣筑有很大的关系,并且,我朱家并非是他唯一的目标。”朱北遇继续道,这些事情,他并没有遮遮掩掩,似乎他也觉得没什么可遮掩的。
“他把申屠夷的也偷走了?”微微皱眉,叶鹿觉得这衣筑未必会如此不长眼吧。
“没有,但我认为他应当试图偷过,只不过没成功。”朱北遇摇头,申屠夷的大印自然还在。
“稀奇了,他偷城主大印做什么?”叶鹿不解,这衣筑只是个算命的,给有钱人做走狗就算了,干嘛还要偷城主大印?
“目的未知。正巧他此次在铁城出现,我与申屠城主又无端碰上了,而且调查的还是同一人,看来他背了不少的案子。”朱北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边沉声道。
“他给谁做事,你们知道么?”叶鹿觉得,查出他给谁做事就行了。
“前天跟踪他,他去春风楼见了周大同。”这个周大同,就是昨天那周府的主人。
点点头,叶鹿也是在前天跟踪了他一段路,他的确进了一家酒楼。
“既然姑娘是方士,何不占测一下,看看衣筑到底想做什么?”看着叶鹿,朱北遇提议道。
“朱大少爷,我不是神仙!再说,我是摸骨算命,并非装神弄鬼。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贬低。”叶鹿微微皱眉,十二分的认真。
朱北遇看着她,下一刻缓缓点头,“我道歉。”
闻言,叶鹿不禁弯起红唇,“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你的道歉我接受。其实呢,我也在躲着那个姓衣的老头,我最好不和他打照面。”
“哦?为何?”朱北遇倒是不知原来叶鹿与衣筑也有关系。
“仇人呗,他是个小人,拿了人家钱,什么缺德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这也就侧面表示,她和他们其实也算一路人。
“申屠城主在调查他,具体为何调查我不清楚,看来,他真的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眼下连叶鹿都说他是仇人。
“他呢,有点道行,能不正面交锋最好。不过眼下他就在铁城,你们打算怎么办啊?抓他?”要是抓他,最好马上就行动,否则他若是有感觉,提前溜了,可就麻烦了。
“今日周家设祭江流水宴席,机会合适,就抓了他。”朱北遇也恐夜长梦多。
点头,叶鹿觉得要抓他趁早。
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结果滑到嗓子就反呛了出来。
“咳咳咳、、、”扭头到一边咳嗽,呛得她眼泪横流。
一旁麦棠赶紧拍她的背,朱北遇也站起身,但又帮不上忙。
楼梯上,一袭暗色的申屠夷缓缓走下来,随着他出现,这一楼的气压明显低了下来。
拿着手帕擦自己的眼泪,叶鹿一边咳嗽一边坐直身体,一眼看到申屠夷,她就忍不住叹气,自己倒霉都是有原因的,喝口水都差点被呛死,和他脱不开关系。
幽深的眸子自叶鹿和朱北遇身上掠过,申屠夷缓缓走过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周家的流水宴席要开始了。
“等一下,咳咳,你要去抓那个姓衣的?”叶鹿眼睛通红,被呛这一下,她恍若大哭了一场似得。
“未必。”申屠夷的目的似乎和朱北遇并不一样。
“要抓也行,但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他会察觉出来的。而且,一定要小心,我昨天看见的那个人,绝不是我眼花。”血,代表战争,很危险。
☆、037、想得美
看着她,申屠夷缓缓眯起眸子,“你出给朱少爷的主意,我用不上。既然这么闲,跟我同去吧。”
皱眉,叶鹿看了一眼朱北遇,“我可没给朱大少爷出主意啊,我俩闲聊。你要是不识好人心那就算了,我还懒得浪费口水呢。”好心当做驴肝肺。
不再多说,申屠夷直接动手,扯着她的肩膀,几乎拎着她,将她带出了客栈。
麦棠立即跟上去,朱北遇有那么片刻的迟疑,出现在申屠夷和叶鹿的话题中,貌似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被扯着出去,叶鹿挣扎,但力气有限,无济于事。
“申屠夷,放开我,喘不上气了。”踮脚踉跄着走,他似乎根本就没感觉到俩人身高到底有多悬殊。
目视前方,不过申屠夷却松手了,叶鹿立即回归地面,不由得大口喘气,“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我力气胜不过你,但你也没必要总拿自己的长处来欺负我,你这是胜之不武。”
“你想如何?”申屠夷双手负后向前走,一边淡淡道。她一直在叽叽喳喳,不知道又打什么主意。
“不然咱俩就比摸骨,谁摸的准谁赢。我要是赢了,你就立马放了我。”叶鹿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主意很是公平。
申屠夷低头看了她一眼,尽管没有语言,可是眼神儿胜过一切。
看着他那眼色,叶鹿耸耸肩,“开玩笑的嘛,总当真有什么意思。别生气,动不动就生气很容易老的。”逗弄,叶鹿走在他身边,笑的恍若一朵花。
“与我开玩笑?你是真的没有眼色,还是太蠢了。”申屠夷面无表情,但看起来似乎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