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诺与宁昭然同时发出惊疑,而后不客气的笑,“原来你手里的是那‘一雄’,不过也对,如若那‘一雌’落在你手里,指不定多好笑。”萧禹诺笑言,随后迈步走进亭子,在杜意凌坐着的那一面栏杆边缘停下,向下俯瞰,满眼惊奇。
杜意凌偏头看着萧禹诺,拧着眉头,看起来无任何好感。
“少废话,既然事情问清楚了,离开吧。”楚凉音坐在那儿,脸色不善,也同时像个主人似的下逐客令。
“你什么意思?让我和他们一起走?”宁昭然一听不乐意,一步窜上来,坐在楚凉音身边,注意了一下屁股下面的万丈深渊,不禁哆嗦一下。
楚凉音看了看手里的断剑,然后将它放回盒子里,“现在一切线索回归零,不离开这里难道打算长住?萧公子幕二公子月公子,你们三位是奉了幕盟主的命令,所以,带着这‘证据’回去复命吧。”
“那你呢?楚女侠有什么打算?”萧禹诺在对面歪头看着楚凉音,笑的脸颊上梨涡都出现了,可爱的很。
“关你何事?老娘自有打算。”楚凉音懒得理会,实则脑子在快速转动,查找以前找过的所有线索中遗漏的地方。
“要不要这么无情?想当年本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么?”萧禹诺故意用失望的口气说话,可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又开始没皮没脸了,要说这世上脸皮最厚的就属萧公子了,锥子穿不透。”宁昭然讽刺道。
“别废话了,我们走吧。”楚凉音站起身,本来是想甩了这几个人的,但是现在看来,想甩掉不那么容易。
月离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亭子一旁的石崖边缘,衡贺跟在他身后但还是一边斜眼看着亭子里的动静,一听楚凉音说要走了,赶忙伸手碰了碰月离风,“公子,可以走了。”说实话,衡贺要饿抽了,本以为登上这双阙还能看到剑圣是好事,可是谁知道,完全是折磨。
“楚姐姐,你也要走。”杜意凌蹦起来,跑到楚凉音身边,有点着急。
楚凉音拍拍她肩膀,“嗯,我有急事要处理,时间不够用。”
“那…,爷爷,我想和楚姐姐一起走,行不行?”杜意凌一下子蹲到剑圣的旁边,仰着脸看着他,满眼恳切。
剑圣低头,一直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抬起来,他手掌宽厚又粗糙,有许多硬茧还有些疤痕,那疤痕一看就是烧伤,让看到的人不禁诧异。
他摸了摸杜意凌的头,叹道:“走吧!”他没有挽留,但是从他的动作能看出来,他还是很关心杜意凌的。
杜意凌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拉住楚凉音的手,“楚姐姐,我们走吧。”她笑颜如花。
其他人皆不语,只是衡贺的脸色有点奇怪,看着楚凉音又看看杜意凌,又瞧瞧月离风,似乎有话想说。
楚凉音似乎不是那么想带着杜意凌,只是有话不能说,最后,点点头,“行。”
“那我们走吧,你不是很着急么?”杜意凌很着急,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外面的世界。
“我们走了。”楚凉音回头冲着剑圣说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大步离开,其他人冲着剑圣拱拱手,之后也随着她一同离开。
走上琼台之后,衡贺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剑圣的时候就感觉好压抑,连气都不敢大声喘,还有那亭子,居然建在石崖边缘,甚至还悬空出一部分,简直吓人。
“楚姐姐,现在山下好玩么?还有你着急什么事啊?杏儿能不能帮你?”杜意凌很开心,开心的要命,拉着楚凉音的手蹦蹦跳跳的。
“我说楚凉音,你干嘛非得带着这丫头?得供吃供喝供住,你自己都是问题,还带着个拖油瓶。”离开了剑圣,宁昭然终于能恢复本色说话了,那剑圣虽然看起来毫无攻击力,但是就是有点不舒服,可又说不上哪儿不舒服。
“宁小姐你不也是个拖油瓶?”萧禹诺也好似恢复了些活力,其实他也觉得那剑圣有点奇怪,弄得他刚刚笑的都不自然。
“少多嘴,几年前我就带着这个拖油瓶了,甩不掉了。”楚凉音第一次言语里带了些无奈,好似有苦说不出似的。
“我才不是拖油瓶,我现在可不是那个随便让人欺负的小丫头了。”杜意凌拉着楚凉音的手,一边哼道。
“哼,还不是个黄毛丫头。”宁昭然不屑哼道,下一刻突然摸肚子,“唉,终于饿了,以为能多挺一会儿的。”昨天上午入山,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早知道不来了,虽然看了绝美的风景,但风景又不能当饭吃。
“别抱怨了,下山就能吃饭了。”萧禹诺安慰道,其实他自己也饿,而且很饿。
“公子,你饿么?”衡贺跟在月离风身边,他水米未进,公子也水米未进,大家都饿了,好不容易登上了双阙又没饭吃,岂是个辛苦劳累。
“不碍事。”月离风开口,声音低沉轻柔好听,可是杜意凌却僵直了脊背。
楚凉音低头看了她一眼,“没事。”
杜意凌瘪瘪嘴,但还是有些不舒服。
顺着平坦的石崖平台走,可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石崖边缘,下面大风吹袭,站在上面恍若风中落叶,每个人都有几分摇曳之感,虽看起来无限飘逸,可是只有本人能体会到站在这里是什么感觉。
衡贺站在最里面,抬头看向对面,俨然是他们过来的时候飞越过来的那个隧道洞口,他不禁大惊失色,“我们还要从那儿回去?”天啊,那不是还得走隧道,穿过瀑布,还得越过树林,最后还得跃上石崖,然后经过石崖边缘的陡峭小路走下去,天啊,等到下山就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