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看看。”钟景拉着小僵尸坐到自己身边，佯装出专业的样子让他张开了嘴。
“啊——”小僵尸听话地将嘴长得老大，露出了里面和人类相同的普通牙齿。
钟景并不害怕他，直接就用手摇动了几下小僵尸的牙齿，可无一例外，全都瓷实得厉害，一点也看不出松动的迹象。
“大概就是这两颗獠牙的问题吧。”钟景做出了结论，然后把新的獠牙一块绑到了小僵尸的脖子上。
小僵尸明显没有刚才好安慰，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牙齿，久久没有吱声。
钟景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拿着水果刀把西红柿切成小块，又放在碗里搅成碎渣才摆到小僵尸的面前。
“吼？”小僵尸疑惑地歪头，不明白钟景的意思。
“这已经很软，你可以用现在的牙齿试着咀嚼。”钟景解释道，又示范着吃了一口。
小僵尸点点头，模仿是他最擅长的事情，本来只是尝试的一两口，末了却把整碗西红柿都吞下了肚。
钟景还以为这件事情就算揭过，可临到傍晚的时候，却见小僵尸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仰头看落日。
“怎么了？”钟景走到他身后，顺势用手撑在他肩膀。
“吼呜~”小僵尸摇摇头，拿出手机开始写字，写写画画很多次然后才给钟景看到——“掉牙齿是老了”。
钟景哑然，没有回答，心想僵尸应该没有老少的区别吧。
而小僵尸还在写，片刻后又递给钟景看——“我可能要死掉了”。
钟景：“……”你早就死了好吗！
“所以你是坐在这里思考人生？”钟景顿了顿，干脆换了个问题。
小僵尸深沉地摇摇头，举起手里的手机，上面写着——“我只是看看夕阳”。
“看夕阳？”钟景一愣。
小僵尸继续用手机回答他——“夕阳就像老去的西红柿”。
钟景：“……”所以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僵尸撑着脸，心说老去的西红柿和老去的我，最配啦~
16
小僵尸没了可怖的獠牙，平日也自然不用再戴口罩。
不知道是不是钟景的错觉，他总感觉小僵尸的皮肤没有刚见时的死气沉沉，反而从苍白变得更加的贴近肤色。
这天佶尚难得来了片场，拐着小僵尸就到一边，悄悄地摸出一根红色绒线塞给他，还轻声嘱咐道：“今天是七夕，我就送你个礼物当收徒的礼。这条是月老当年送我的红线，你要是有心上人，趁着今天赶紧把你俩的手指绑在一起，以后就会永远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