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麻华沛盯着空荡荡的地面无言时,许年平歪了歪脑袋做出结论。
摊牌
“十年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一直在呼救,他让我救他……”
意识就像要散掉一般。
“我看不到他,我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我大喊:‘你是谁’?……”
少女被怪物撕开喉咙,发出怒吼的战士撕开怪物又被另一种东西杀死,那么多血、那么多血渗入奇风镇的土地,没完没了,人的生命延续真是没完没了。
“然后我发现,只有蒙上眼睛才能重新回到那里,于是我蒙上了眼睛……”
他们想要杀死我。
但我绝对不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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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了一个男孩,叫岩谷,他有点本事,我觉得我们能当个搭档。”
“我还在继续寻找那个答案。”
“我觉得我偏离了真相……”
“再见了,阿阵。”
齐阵松开手指,这些信纸随着风全部飞走,岩谷惨叫了一声,连忙控制住风将它们全部带回来。
就在他手忙脚乱的时候,齐阵已经离开了。
“很久没有给您写信了,我是关梦笛。”
“我要走了,抱歉。”
“还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我有个女儿,叫唐颖。”
“能帮我照顾她吗?”
“再见,‘爸爸’。真奇怪,这样称呼您,让我感觉很合适。”
于是,她也走了。
没有任何解释,不管不顾地投入了死亡的怀抱。
被留下的人抓紧了纸,再度松开手。
该离开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问别人的意见,只会给一个通知。
“不管……多少次……都一样……”
要从战场上带走齐阵可能比想象中困难,因为程远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正在发生波动。
身体仿佛随时会散掉一般,程远不知道那陌生的声音在利用什么原理,可无疑,它寄生于程远的精神幻境,证据就是,当齐阵在反抗的时候,程远感觉自己就像要被撕裂一般。
苍老的意识正痛苦地怒吼,拼命地挣扎,程远无法承受这种压力,如同被火焰焚烧着,就像在拔河一样,他竭尽全力想把齐阵带出来,可对方用自己的力量反抗着。
就好像同时和几个人在战斗。
大段的记忆片段涌入程远的脑子里,关于关笛的,关于明梦柯的,关于关梦笛的,关于岩谷的,还有关于唐颖的,这股意识将这么多的记忆化为坚定的意志,不屈不饶地想要摆脱他的牵引。
“拜托!我是来帮您的!”
无法控制的撕裂和痛苦让程远的心中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