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杳扔给他三分之一,背对他。
霍时渡腿卷着被子,脚趾似有若无撩拨她。
怀孕后,她皮肤敏感,一碰,痒得厉害。
“霍股东,少碰我。”
男人闷笑,“纪股东,一张床睡觉,避免不了肉贴着肉。我属于伤残病号,你多担待。”
纪杳不吭声。
早晨,她一睁眼,腹部沉甸甸的一颗脑袋,霍时渡埋在睡裙里,唱粤语歌。
他音色好,这会儿略沙哑,一股子性感倜傥的男人味。
“踢你了?”
她点头。
旋即,推搡他。
霍时渡钻出裙摆,“听五分钟胎动,是股东分红。”
纪杳在腰后垫了个枕头,“那我的分红呢。”
“想要分红?”他又钻回去,沿着小腹下移。
她一激灵,并拢双腿,霍时渡野蛮得很,摁住她,无可挣逃。
“杳儿小姐,喝药膳了。”何姨唤她。
每天早8点、晚8点,厨房会炖一盅药膳,偶尔是羊乳燕窝,或是五红汤,纪杳都不爱喝,霍时渡有办法,他喝两勺,她喝一勺。
何姨调侃:杳儿小姐怀孕,霍公子的模样越来越滋润了。
“您搁在餐厅吧。”灼烫的气息在裙下蔓延,纪杳抓紧了床单,嗓音颤颤巍巍的。
“凉了腥,趁热喝。”何姨提醒了一句,离开。
好半晌,霍时渡掀开被子,挺直的鼻梁浮着汗珠,眼睛也冒了火,他俯下身,吻纪杳。
她不依,“没刷牙。”
“我不嫌你没洗澡,给你分红了,你嫌我没刷牙了?”他强吻。
纪杳软趴趴瘫在一团被子上,气喘吁吁。
洗漱完下楼,霍夫人正在玄关大吵,“时渡出院,你不在,老林女儿来霍家,你还不在,外面的老狐狸精勾了你的魂儿!”
“我住李家了,姑妈作证——”霍淮康消失了十天,也是提心吊胆,瘦了几斤,他朝门里挤,霍夫人朝门外推,“为什么不回霍家?”
“我怕了你。”他如实坦白。
林蔷薇不清楚情况,拦着霍夫人劝架,“起秋风了,霍叔叔衣服单薄,先进屋吧。”
霍夫人怒火滔天,夺了霍时渡的拐杖,狠狠砸他脚,“圈里看我笑话,看时渡笑话,你孙子要出生了,你搞出和寡妇的艳闻——”
“哪个寡妇?”林蔷薇站在霍时渡身旁。
“初恋。”
沈家、林家在权贵圈人脉广,鼎盛时期,二位老太爷是手眼通天的主儿,霍淮康去李家,也鞠个躬称呼伯父,霍家的新闻,瞒不住那边。
“霍叔叔的初恋在本地?”
“嗯。”
林蔷薇兴奋,“我有机会见一见吗?”
“你年岁越大,越八卦了。”霍时渡睥睨她。
肩挨着肩,距离太近。
纪杳掐他胳膊。
霍时渡不由一哼。
“这次磕哪了?”林蔷薇诧异。
“抽筋。”他敷衍。
林蔷薇去厨房泡茶,霍时渡无奈,“又怎么了。”
“她挨你,你挪开一步啊。”
“我挪得了吗。”没拐杖,没轮椅,他伸手,“扶我一下,扶去哪,你做主。”
纪杳挽着他手臂,扶到客卫,对准马桶,拉开他裤链,转身。
“回来!”霍时渡喊她。
她不理。
“纪杳——”
何姨抬了水桶路过他,发现他摸索裤链,“您要方便?大的小的。。。我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