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康摇头，“老纪的前妻爱惜身材，是拍摄挂历的模特，不肯生。”
霍时渡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若有所思，“纪衡波在头婚和二婚之间，有过女人吗。”
“你问这些做什么？”霍淮康纳闷了，“你从不关心纪家的陈年旧事。”
他眼皮垂下，“仅仅是好奇。”
“老纪给霍家开车那会儿，杳儿四五岁了，婚前的女人我不知道。”
霍时渡缓缓站起，“只有一个私生子吗。”
“你这是搞什么名堂？”霍淮康更纳闷了。
他语调不疾不徐，“已成年的私生子，包括二三十岁的，您仔细回忆。”
霍淮康虽然不理解，也配合他回忆了，“大概率没有。”
“您早休息。”霍时渡撂下这句，离开主卧。
霍夫人回到屋里，“聊什么了？”
“时渡向我打听纪家。”霍淮康脑子也混乱着，他同样得知了一个内幕，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暇分析霍时渡的反常。
“你们不愧是父子，你魂不守舍，他也莫名其妙。”霍夫人换完睡衣，在梳妆镜前卸妆，摘首饰，“柏南够痴情的，传言大富大贵的家族出情种，咱们时渡不会吧？”
霍淮康迟迟没回应。
“淮康！”霍夫人恼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公务棘手而已。”他翻了个身，睁着眼，布满皱纹的面容愁眉不展。
纪杳从老宅出来，直接回学校了。
她拉住上铺的围帘，照镜子。
胸部有绯色吻痕，沟壑最深的位置是一枚齿印。
密集的血点子，发紫发红。
霍时渡差点咬出血。
他这个人，说暴力，床上也体贴，亲密过程中顾及她的感受，说温柔，力量又格外野蛮。
尤其是接吻，前戏。
那样俊雅斯文的男人，偏偏像饿狼吞食猎物。
在床上，在车里，或站着，或躺着，任何一种情况，纪杳都难以招架他。
“钟雯怀孕了！”安然在刷朋友圈，刷到钟雯，她大喊，“发了孕检报告单。”
纪杳掀开帘子，“那她休学吗？”
“她办退学手续了，豪门目标实现了，马上奉子成婚。”安然把手机扔给纪杳，纪杳没有钟雯的微信，加过好友，后来关系崩了，钟雯删了她。
“钟雯有手段啊，那富二代被降服得死死的，不堕胎了，生下结婚。”安然咂舌，“白莲花上位史啊。”
在书桌上复习功课的另一名室友不屑一顾，“靠男人，男人未必可靠。女人修炼自己，自食其力最保险。依附于男人的金丝雀是廉价的，依靠自己的女人，连男人也高看你一眼。”
纪杳将手机还给安然，“凑份子吗？”
“凑一千吧。”
她和安然掏了350，室友掏了300。
室友家境普通，又在考研和准备英语八级，没空兼职，寝室有凑钱的活动，她俩会多承担一点。
吃完晚餐，纪杳在学校附近的药店买了消肿化瘀的药膏，熄灯后，涂在胸口的牙印上。
第二天上午是一堂主修课，纪杳落下的课业多，正在做笔记，安然一进教室，嚎了一嗓子，“纪杳，你哥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