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杳不吭声。
“净营运资本管理。”他一字一顿，“最简单的知识点。”
她耳根泛红，“太突然了！我没复习，你就考我。”
“那你复习。”霍时渡也较真了，“我三天后考你，你给我交出一个什么分数的答卷。”
纪杳意识到他假戏真做了，立马从椅子上起来，“我先回屋了。”
华菁菁打量她，也打量霍时渡，“这是怎么了？你发什么脾气。”
“太笨。”男人评价她，“一团浆糊。”
“她高考成绩不是挺高吗？末流211是吧。”华菁菁侧身，没搭理她，只让出一条路。
纪杳闷头出去。
隔着门，霍时渡说，“高考前的一个月，临阵磨枪，耍小聪明。”
“家教辅导的？”
“我辅导了一星期，后来请了家教。”他整理桌上的书，“数学英语一塌糊涂。”
纪杳朝楼梯口走。
其实，她与霍时渡刚才并不出格。
名义上的妹妹帮保姆照顾，无可厚非。
关键是他不愿意华菁菁误会，不愿意产生隔阂。
纪杳明白，华菁菁一定是未来的“小霍太”了。
任何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好的家世，多么娇美的皮囊，也取代不了华菁菁了。
霍时渡是上了心的。
细想一想，他对关靓不也如此吗。
这便是霍家的好家风了。
喜欢，顺着护着；不喜欢，了断干干净净。
霍时渡的情史不乱，即使乱，分手补偿大方，相处又有底线，没有女人恨他、实锤他，只会有女人念念不忘。
纪杳绕过楼梯，去保姆房。
“何姨。”她叩门，“我明天搬回学校宿舍了，您替我告诉霍叔叔和霍阿姨。”
何姨诧异，“您不住老宅了？”
她摇头，“我毕竟不是霍家的亲女儿，华小姐在，我显得碍眼了。”
“华小姐刁难你了吧。”何姨心中有数，华菁菁性格强势霸道，容不下她。
亲妹妹和养妹妹伦理道德上是不一样的，岁数小还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出落得又漂亮，华菁菁防备，排斥她，完全是女人捍卫的本能。
而且何姨觉得，华菁菁大概率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敌意确实大。
整个人是带刺儿的。
何姨鼻子发酸，“杳儿小姐又没有家了——”
纪杳低着头，站了片刻，转身去房间打包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