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渡将她压在坚硬的墙体，背后冷冰冰的，身前又燥热难耐。
他没有反锁，掌心用力摁住门框。
一旦霍淮康夫妇过来，门锁了，倒是说不清。
他舌头是祛火醒神的苦茶味。
很苦。
纪杳五官拧在一起。
霍时渡吻到她喘不过气，移开唇，舌尖与舌尖拉出一缕暧昧的丝线，他鼻梁骨抵在她面颊，“找我干什么？”
声音是虚浮喑哑的磁性。
“我不想这么快订婚。”她直白。
霍时渡凝视她。
“霍叔叔和霍阿姨答应延期了。。。你急着把我嫁出去，我在霍家妨碍你什么吗。”
纪杳哽咽埋怨他。
“你和华小姐订婚，我可以搬到外面住，我本来已经租房了，是你逼我回来的。”
男人伸手，抹她眼角的泪珠。
她撇开头。
霍时渡扼住她下巴，令她看着自己。
“现在害怕了，要躲了？”
纪杳眼眶通红。
“早订婚，和我早了断。”他仍旧佩戴着她买的那块一万多的腕表，“不是千方百计守住你的道德感和底线吗？订婚是对你的成全。”
纪杳知道，他那天索取的报答并不是区区一块表，她耍心眼了，一个不高明的心眼儿。
霍时渡懒得计较。
戴这块表也是提醒她，她的手段多肤浅，她的付出与他的救助，不成正比。
“安安分分出席你的订婚礼，别再耍小聪明。”霍时渡放开她，“还有八天。”
他转身，往书桌走，书房门无声地敞开。
纪杳忽然牵住他手，“我。。。”
“时渡。”霍淮康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目睹了多少。
她呼吸一滞。
瞬间松开。
“父亲，您没休息吗？”
霍时渡偶尔冲霍夫人犯浑，冲霍淮康是相当恭敬的，迎到门外。
霍淮康眼神在他和纪杳之间来回梭巡，探究，分析，“杳儿有事，你们先谈。”
“没大事。”他气定神闲，不露马脚，“公司业务，她没经验，我帮她讲解。”
他说完，微微偏头，“回屋吧。”
纪杳如获特赦，关了房门，听走廊的动静。
“你母亲告诉我一件事。”霍淮康语调凝重，“你希望我挑明吗。”
她瞳孔涨大。
手紧紧捏住门把手。
好半晌，霍时渡开口，“不必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