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对儿恋爱中的男女，又有距离感。
幸好叶柏南没关注这边，他在休息区打电话，打完返回原处，“霍总工，再杀最后一局了。”
霍时渡面不改色推开她，“叶总工稍后有安排吗？”
“公司有急事处理，先回去。”叶柏南雷厉风行，一击即中，射出十环。
纪杳刚学，技巧毫无章法，手腕的力气使大了，震得一弹。
箭头射向地板。
第一盘，霍时渡是七环，叶柏南脱靶。
这一盘，叶柏南是十环，霍时渡脱靶。
叶柏南险胜。
霍时渡笑了一声，“叶总工赢了。”他撂下弓，不咸不淡瞥纪杳，“八字没一撇，你倒会胳膊肘外拐了。”
他输了一块宝玑传世系列的腕表，三百多万。
倘若叶柏南输了，输他一块同价位的理查德米勒。
算作赢家的彩头。
“我会吩咐秘书送到叶家老宅。”霍时渡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大衣，朝外面走。
纪杳亦步亦趋在他身后。
和叶柏南擦肩而过的一霎，他喊住她，“纪杳。”
她脚步一顿。
霍时渡也停下，不远不近地，头时不时转动一下，漫不经心地观望四周。
不言不语，但威慑力十足。
紧迫的气氛下，叶柏南不知从何说起，又该说些什么。
纪杳嫁给什么人，是霍淮康夫妇的主意，他一个外人，没资格插手霍家的内务。
“霍总工。”
霍时渡回过头。
“你要的是云航集团那笔订单吗？”
“哦？”霍时渡挑眉，“叶总工什么意思。”
叶柏南一张脸庄严郑重，“集团有董事会，我做不了主。”
“北航集团也有董事会，我清楚流程。”霍时渡不急不恼，风度体面，“叶总工相中了霍家的小姐，是霍家的光彩，不过姻缘成与不成，讲究缘分，没缘分一切免谈。”
叶柏南伫立不动。
“妹妹出嫁那天，我会亲自送请柬给叶家，叶总工一定要到现场观礼。”霍时渡面无表情说完，“纪杳，跟我走。”
她跟上去，临了，看了叶柏南一眼。
叶柏南恰好迎上她视线。
一秒，什么都清晰了，又什么都不清晰。
射箭场在郊区，室外风声呼啸，门敞开，有一阵风刮得极大，纪杳的烟粉色衣摆夹在门缝，门又迅速关住。
掩去了她身影。
叶柏南喉结滚动，目光一扫她射箭站过的区域，片刻，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