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他毫不留恋
乔尔秘书部的实习生开展为期一周的培训，今天先清点人数，发工服、工牌，分配岗位内容，明天乘坐大巴出发，去外地集中培训。
寝室洗手间的水管坏了，管道不停喷水，纪杳拎了水盆去一楼公共洗漱房洗头发。
洗漱房在室外，顶棚是水泥糊的，南、北有墙，东、西是出口和入口，搭建了一个长方形的筒子平房，最近气温低，水龙头冻了，水不热，纪杳哆哆嗦嗦洗完的。
宿管阿姨拖了一个垃圾袋，经过洗漱房门口，“纪杳！你哥哥！”
她弓着身拧发梢的水，“我哥哥？”
“大高个，你发烧送你回宿舍的！”
纪杳马上直起腰，水珠沿着额头淌下，她用毛巾胡乱一擦。
霍时渡靠着一棵歪脖子槐树，树后是结了冰的情侣河，他穿了白色大衣，系着深色的格子围巾，在打电话。
时不时瞥一眼这边。
阳光温暖，照得他英气刚毅的棱角也柔和了不少。
纪杳继续擦头发。
他打完电话，手机揣兜里，走过来，“没看见我？”
“看见了。”
“宿舍楼下怎么没有你的车。”
霍时渡那辆奥迪A6她一直没开过，还在4S店，催她去取车了，但霍家这几天事情多，她没腾出空。
“我下周二取车，要出差。”
她端起塑料盆泼了水，盆立在墙根，转身要走。
霍时渡拽住她，“为什么没住老宅？”
纪杳小声，“霍叔叔和霍阿姨没在家。”
他微眯着眼，带点危险，“避嫌是吗。”
“再有出格的，被保姆撞见了。。。”她愈发小声了，“会向霍阿姨汇报的。”
又一通电话打进来，霍时渡直接摁掉。
“学校你最好也别来了。”纪杳偷偷看他反应，又怕，又慌，“霍阿姨怀疑是我班里的女生，万一她调查，查到我。。。”
男人神情不大好，阴森森的，不过他抑制住了，“耿世清提前回本市了。”
纪杳所有没讲完的话哽在喉咙。
堵得她一阵懵怔。
“中午耿家夫妇到霍家做客，我接你回去。”
她仿佛被几颗钉子钉在原地，血液一点点凉透，完全动弹不了。
霍时渡神色依然是清清淡淡。
纪杳的印象里，他贵公子的气度从没崩塌过，更没失态过，床上动情之际的粗犷狰狞不算数。
她调整了情绪，“你送我回去，那你进门吗？”
“没想好。”霍时渡不给确切的答复，像是吊着她，逼她开口求他。
“纪杳，我帮你请假吗？”安然从食堂出来，叼着包子，在入口没往里走，也没往里瞧。
“请假——”纪杳欠了欠身，朝外喊。
“你再请一次市场营销就挂科了啊！”教学楼距离洗漱房很远，安然提醒完她，一路狂奔去上课。
纪杳跟着霍时渡走出学校。
红旗L9仍旧停在老地方。
特隐蔽。
像他们之间这场见不得光的情事。
既刺激，又背德。
纪杳下意识望向后座，昨晚项链的盒子搁在座椅上，他下车没拿，这会儿没了。
“你从华家来吗。”
霍时渡调头驶出大学城街，“嗯。”
果然是给华菁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