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荒摊开手,无奈道:
“让本帅威胁你?你有那实力吗?”
“档次实在太低,连我的属下都能把你随时处死……”
“行了,你哪来就回哪去,本帅决定对你特赦。”
武元昭现在也终于看清形势,不再口出狂言。
连新帝都对楚荒无可奈何,姑息放纵,他一个使者又能如何?
可当他携圣旨准备离去时,却被叫住。
“且慢!”
武元昭回头,疑惑不解。
楚荒则释放元力,抬手一招,那圣旨便被瞬间转移,被他捏至手中。
下一瞬,那金色圣旨便被黑色的火焰燃成灰烬。
“这样,你便可复命了,走吧。”
“本帅让你死,你必死无疑,本帅让你活你便求死不能。”
武元昭看到圣旨被烧,再次怒火丛生,顿时陷入极度愤怒的情绪之中,但也只有极度愤罢了。
冷静下来之后,便暗松一口气,有些后怕。
若是带着圣旨回去,定要被新帝刁难。
但现在眼见楚荒火烧圣旨,武元昭岂能安然回程?
若是隐瞒不报,岂不是成了逆贼的同谋?
横竖都是死,必须死得有气节!
于是。
武元昭心一横,横眉冷对,上前一步质问道:
“楚帅!这是何意?”
“火烧圣旨,该当何罪?”
楚荒见状再次哂笑不已。
武元昭倒是比那女帝更有“气节”,更有“胆识”。
但两者有共同点,那便是在作死的边缘上反复试探,屡试不爽。
“真是不识好歹!”
“本帅有意放过你,你倒怪罪起本帅?”
“恩将仇报,简直跟你娘一个德性!”
“当初我儿楚法血脉被夺,本帅恨不得把你扒皮抽筋,毁去血脉。”
“但奈何你这厮实在过于平庸,血脉驳杂不堪,本帅都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哎,只能说,不愧是孽种。”
“你娘以怨报德,恩将仇报,夺走我儿楚尘血脉。”
“按理来说该以直报怨,以牙还牙。”
“但本帅偏要以德报怨,放你一马!”
武元昭闻言惊惧交加,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原来,他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且楚荒竟然要放过他?
怎么可能?
传说中的楚荒不是极为噬杀,动辄喋血千里吗?
武元昭惊疑不定,同时对武箦泗更加愤恨。
任谁被当面骂孽种,都不会好受。
但他被楚荒骂,却偏偏还不了口,只能受着。
若不是武箦泗造孽,武元昭怎会受此奇耻大辱?
然而。
楚荒却依旧怡然自得地往武元昭心上狂扎刀子。
“武箦泗被枭后,下葬否?”
“……”武元昭不愿回答,但犹豫片刻后,为明哲保身还是做出妥协,“我来之前便已下葬。”
“此事帝都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