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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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折腾,日已西斜,天色向晚。
两人虽都饥肠辘辘,却是不敢招摇过市。
耿少强忍腹中饥饿,沉声道:“那妖异男子心思缜密,可不好糊弄,骗得了他一时,骗不了一世。不需多久,他必觉有异,再次追来。”
“那可如何是好?”肖露儿担心的问道,“继续办新郎新娘吗?”
耿少心中虽然一百个乐意,嘴上却道:“不成,这招骗不了他第二次。”
肖露儿面露愁容,望着耿少,满眼征询之意。
耿少四下张望,突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喜道:“随我来,先吃饱肚子再说。”
耿少不容分说,拉起肖露儿,来至一处偏僻角落,抓起地上泥土,便往肖露儿脸上抹去。
肖露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耿兄!”
“嘘!”耿少作出禁声手势,低声道:“别出声,当心被他发觉!”
肖露儿无奈,只得任由耿少,将泥土涂抹到自己俏脸之上,娇俏的可人瞬间变成了讨饭的花子。耿少意犹未尽,不知哪里捡来一件断袖破衫,随手给肖露儿披上,还弄来一只破碗塞给露儿。
“嗯,不错。”耿少端详良久,满意道。
不及肖露儿询问,耿少又迅速将泥土、锅灰涂了满脸,随手抄起一根竹杖,拉着肖露儿大摇大摆向集市走去。
两人漫步街头,耿少忽觉后脊一股冷意袭
来。恰巧身旁杂货铺门前悬挂一口铁锅,锅底平滑如镜,耿少斜眼瞥去,镜中却见身后不远处,正有一妖异男子矗立街头,冷冷望着自己。
“来的好快!”耿少心中骇道。
妖异男子的目光犹如一柄利刃,扎在耿少背上。耿少面不改色,拉着露儿大摇大摆,迈步便进了身旁一家酒楼。
只见里面几桌丐帮弟子正大摆宴席,不知在庆祝什么喜事。
丐帮弟子怎会有钱摆酒?其实这并不奇怪,人人都知丐帮弟子济人所困、嫉恶如仇,所以官府管不了的事,便会拜托丐帮中人帮忙。为了答谢丐帮弟子多年来的照顾,酒楼掌柜便允许丐帮弟子在此摆宴。其实这酒楼仅仅提供酒水而已,至于那些吃食还是平素讨来之物。
耿少不管不顾,拉着露儿抬腿就进,拖着竹杖见人拱手就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说着,耿少拉着露儿径直来到桌前,不由分说抄起酒杯豪爽道:“来晚了,来晚了,过意不去,在下先自罚三杯。”
众人目瞪口呆中,耿少已然三杯烈酒下肚。
恰巧丐帮中人也都是豪爽之人,见耿少性子放荡不羁,很是投缘,也不在意,索性便一起划拳赌酒,而耿少偏又是此中行家,众人凑在一处,赌得火热,好不热闹。
肖露儿待在一旁,自也趁机饱餐了一顿。若是换作平时,这叫花子的吃食,岂能入露儿的法眼?可如今,
露儿却是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豪赌中,耿少悄悄端起酒杯,低头凝视,酒水中果然瞥见,就在二层楼阁之上,一妖异男子,竟悄无声息矗立良久,四下里淡淡巡视一番,又悄然离去。
此时耿少心中大定,赌得更欢,赢了不少钱财。酒过三巡,耿少起身拉过露儿,二话不说,大摇大摆离去。
众丐面面相觑,这时方才想起,竟是忘了询问,这二人究竟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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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酒足饭饱,拉着露儿一路乞讨,终来到一座客栈后院的马厩。
耿少取了些干草,随手铺在地上,回头冲栏内骏马商量道:“马兄弟,叨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借贵宝地叨扰一宿,明儿咱就走人。”
言罢,耿少倒头就睡,头顶正好面对着一排马脸。
肖露儿皱着眉头,捂鼻侧卧。忽觉头顶响动,露儿睁眼瞧去,只见一张巨大马脸正对着自己,鼻孔里哈出一口白气。惊得肖露儿一屁股坐起,再也不肯躺下。
“娘子,累了一天,快歇息吧。”耿少耷拉着眼皮,嘟囔道,“昨儿一宿没合眼,现下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明儿还不知会怎样呢?”
肖露儿闻言俏脸一红,不再言语,但无论如何也不肯与马同眠,独自干坐一旁。
耿少瞧见,无奈的摇摇头,双手一撑地,拖着疲倦的身躯坐起。
“耿兄,你这是……?”露儿不解道。
“唉,有福
同享、有难同当。娘子不能安歇,却叫我如何独眠?”耿少佯装慨叹道。
“你本就受了伤,真气大损,不休息怎么行?”露儿急道,“人会撑不住的!”
“那我不管,娘子不睡,我就一起陪着。”耿少无赖道,“娘子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什么妇唱夫随。”
“是夫唱妇随!”此话方一出口,肖露儿顿觉不对,俏脸憋得通红。
“对,那现在夫君说睡觉,娘子怎还不安歇呢?”耿少板起脸,义正言辞道。
比起耍无赖,肖露儿怎会是我们耿少的对手,只得无奈道:“耿兄,你养伤要紧。只要你肯好好休养,我就睡一宿马厩,又有何不可……”
耿少心中哈哈一乐,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