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后面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让叶开有些莫名地心惊,好像后面站着一个虚幻的东西,正储备着精力扑上来。
像是想让自己安心,叶开马上扭过头,然后又笑了:“傅红雪。”
果然是你。
傅红雪冷漠地看着他,面容像刻在坚硬无情的大理石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狐疑地看着叶开。
“真的。”叶开调动所有的精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否则我怎么会想不起来我们的曾经。”
傅红雪冷笑:“少来这一套。”
“要怪只能怪我朋友太多,而且都太古怪,他们似乎无处不在。”叶开耸耸肩膀。
傅红雪眯了眯眼睛,淡淡地道:“你的朋友的确很多。”
沉默了一会儿,叶开突然说:“对于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
傅红雪没有回答。
叶开又说:“如果杀了你母亲,你会恨我吧我不想你恨我。”
傅红雪目光黯然:“那不是我母亲?”
“真的?”叶开带些惊喜地看着他:“你不是在骗我吧?”
太可笑了,这谈话对傅红雪而言太可笑了。
他冷哼一声:“但她比我母亲还重要,你少再想别的。”
显然,叶开从萧别离那里得到的只是他曾经以为的,萧别离不知道花白凤其实是叶开的母亲,
可,谁又想到了呢?
傅红雪还记得那天的花白凤,他在这个女人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她真的苍老了,细细的皱
纹布在她的眼角,似乎一夜间,她就老了十岁。
那么长久的时间,傅红雪只看着她的皱纹,却没有办法说话。
他恍惚地想起那年。
他偷偷从孤儿院跑出来,坐在公园里那落叶满地的路上。
花白凤不知从何地走过来,给他买冰激凌吃,为他细心擦去粘在嘴角的奶油。
那时他真的觉得,花白凤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温柔的大人。
后来翠浓偷偷跟出来找他,她同样也买了冰激凌给翠浓。
最后三个人一起坐在路边长椅上吃着黑巧克力。
那一天花白凤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她说:“傅红雪,你是我最重要的儿子。”
和翠浓并肩回来的路上,她说:“刚刚那个阿姨好像哭了。”
傅红雪不置可否。
也许是翠浓看错了。
也许花白凤根本没有讲过话,翠浓也根本没有讲过话,这情景不过是他想象中,却被他当成了现
实的一部分而已。
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开心的事情,可翠浓总能这么快乐?
傅红雪想问她,然后想知道她的方法能不能让花白凤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