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凑近叶开，眼中微微有冷光而过：“还要我说更多么？”
“谁知道。”叶开笑了笑：“我的朋友就爱抽烟，我总得准备点充个样子。至于生活用品，也许我都是为你准备的，要知道我可是你的超级粉丝。”
“包括三年前的书里夹着的写了名字的书签？”傅红雪冷笑。
“天。”叶开夸张地拍了拍头：“我怎么把这个忘掉了，我真笨。”
“不，你不笨。”傅红雪冷笑一声：“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曾经有个人一直跟你住在一起的事实。”
“那个人是谁？”叶开玩味地重复了一下这句话，微笑着：“我能理解为你是在吃醋么？”
傅红雪的嘴角猛地一抽，一把按住叶开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该知道我的意
思。”
叶开看着俯身的傅红雪，依然在笑：“我想起你第一次笑的时候，而跟那时候比，我们现在的位置似乎调换过来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时候问我什么？”叶开伸出双手，搂住傅红雪的脖子：“那时候你问我‘你是不是想吻我？’，我一直记得。你呢？你还记得我怎么回答你的么？”
傅红雪沉默不语。
叶开也并不在意，笑道：“我回答你说，是，非常想。现在，我的回答依然如此。”
他顺势抬起身将自己的唇印在傅红雪唇上。
唇瓣交缠，舌间相缠，呼吸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温度上升几乎窒息。
“够了！”方才似乎已经呆住了，此刻傅红雪一把推开叶开，喘着气。
叶开没有生气，没有耸肩，也没有笑，他只是平静地，认真地用头抵着傅红雪的肩膀：“告诉我，你为什么吻我？你吻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傅红雪语塞，随后怒道。
“转移话题的人是你。”叶开平静地道：“我告诉你我爱你，你思考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却只是在问我以前跟我住在一起的家伙是谁——我跟他没关系，当然没关系，谁管他是谁！”
叶开的脸上充满了混合着无奈和一些有意的愤怒的表情，似乎还有点忍俊不禁：“你想让我对你
说什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今天中午你走之后我就想走了，可是我又想，我回来之后该做什么？我第一次跟人告白，却得不到明确的回答。好吧，也许你想静一静，既然你想静一静，那就这样吧，我忍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而我回到家后居然发现你好像不在了。天！”
傅红雪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好像在思量眼前这个不太熟悉的人到底是谁。
“是不是一定要我反复地发誓我到底想怎么对你？还是你想逼我在楼下吼我爱你爱的快要发疯之类的蠢话？不过如果你坚持，我会这么做……总之，我猜你走了，这个想法吓得我的心都凉了，你走了，我该上哪找你？除了在屋子里也许根本没用的团团转，我还能干什么？然后呢？然后我找到你了——啊，太好了。这个时候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那该死的万宝路——你到底有多信不过我？哈。”
没来由的，叶开低声笑了一阵：“难道我在你眼里就像个无法信任的滥情的花花公子么？我还以为我已经把丁灵琳的事情跟你交代清楚了。”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傅红雪后退一步，依然没躲开叶开的手，按在他外套拉链上的手。
“我们一定要讨论这个跟哲学一样文艺的问题么？好吧，如果你想的话，用我自己的风格来回答
你怎么样？这个问题就像大学时代的哲学课一样，对我来说根本不难解。”叶开低声道：“归根究底的总结，为恋爱和革命而生，既然没有革命，那就恋爱吧。”
他脱下了傅红雪的外套，意外地没有得到反抗，他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傅红雪的表情。
平静而冷漠的，什么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