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接到了线报,说这里正在进行非法交易。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是马空群的地盘吧?”胡铁花缓缓地转动着键盘,其实他最想干的是是直接把车子开进这家酒楼,把所有的人渣都轧死,一了百了:“最近针对他的举动可真不
少!”
楚留香只是皱起了眉毛,以和平时不同的冷漠目光看着同事们对酒楼进行封锁排查。
可是总感觉不对劲,就算知道这可能是花白凤在借刀杀人,他们也不能真的放任警报不管,所以
这个时候最好是把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放到一边才是上上之策,但是——
为了打击对手而惊动这么大批的警力,花白凤就真的不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马空群早就沉静了
不少,而花白凤手下本就没有什么良将,她还敢这样大张旗鼓步步紧逼,真的不怕公子羽渔翁得
利?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楚留香心中一动,快速走进小楼。
既然什么线索都没有,索性就相信自己的直觉。
警察还没有包围这里之前,荆无命已经成功地沿着酒楼外侧的墙壁窗户边爬了上去,一点声响也没有,酒楼里的人的目光全被警察吸引,也没有人会注意窗户外面,更何况荆无命尽量将身体贴着窗户旁的墙壁,一手摸着怀里与体积不符,杀伤力极大的刀,一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卡着窗沿,
居高临下地搜寻着,接着,翻身从窗户进入里面。
这个包间只有一个人,微笑着坐在桌子旁,挑着眉看着突然出现的荆无命,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明月阁的第一杀手燕南飞,如果那个人给的情报没有错误,应该就是这个人。
他们跟了三天就是为了燕南飞,可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警察参与进来。
尽管实在太冒险,但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燕南飞太狡猾,公子羽更是个神秘百倍的人物,若不抓住这次机会一举翻身,以金钱帮的此时的处境,将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荆前辈,很有胆量啊。”这个端坐在桌子旁的人,这个懒洋洋的拿着酒杯的人,这个即将成为死人的人,这个名叫‘燕南飞’的人,笑盈盈地举起了酒杯。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荆无命冷冷地道:“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把楼下的警察喊上来。”
“喊什么呢,”燕南飞耸耸肩膀,笑容不变:“喊你意图非礼我?”
楚留香凭着一时冲劲上了二楼,现在已经是下午,酒楼的人本来就不多,同事也说了,二楼早查过了,没有人。
可是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
楚留香尽量放轻脚步,但心中实在急躁,不知不觉还会加大步伐,脚步声逐渐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
他打开每一扇门,空的,里面都是空的。
那么,这种焦躁的感觉从何而来?
最后一扇门缓缓推开,楚留香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地板上却有很多血,随着血的延伸,目光逐渐抬起,正对。
楚留香的牙齿狠狠咬住,相互摩擦咬得咯咯作响。
正前方,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靠着桌子,他的头歪在一旁,脸上呆滞着有些诡异有些温和的笑容,而他早已没了呼吸。
——被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谢谢还在这里等待的大家qaq我会好好加油填坑的,不然实在没法回报【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楼下响起熟悉的引擎声,李寻欢放下书本,看向窗外。
几只麻雀原本在树上欢乐地鸣叫着,被车声一惊,扑哧扑哧地飞向天空。
李寻欢笑了笑,放下报纸,打开门,靠在门框边等待着。
不多时,阿飞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看着已经等在门口的李寻欢,习以为常地道:“你的耳朵还真尖。”
“哪里。早让你配一把钥匙,你偏不肯,连累地我成天跟着神经兮兮。出门一会儿都怕你突然回来。”李寻欢笑着,但态度间没有丝毫埋怨之意。
阿飞摇了摇头,和李寻欢一同进屋,道:“我所有的钥匙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配过副件哼,用不着连累你。”
李寻欢不以为然地道:“那又怎样?叶开不也在风口浪尖上?照样拿了钥匙,没事就来蹭吃蹭喝。”
阿飞嘴角微微一动,似乎想笑,最后却只道:“我哪能跟他相提并论。”
李寻欢突然认真道:“这话倒是有些意味深长。”
阿飞耸耸肩膀:“可不是么?他是你当儿子一样领大的好徒弟,我是你朋友,两者可差太远了。”
李寻欢根本不信阿飞会介意这种莫名其妙的说法,但也并没有追问,只是有些无奈有些纵容地笑道:“真不知道你们两现在都在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
阿飞笑了笑,道:“总之。我要来肯定会事先打招呼。”
李寻欢扬了扬桌子上的报纸:“这就是你的招呼?”
报纸上匆匆报道了关于某位燕姓男子被谋杀在某酒楼里的新闻,但不详细,只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更多的是关于对那家酒楼的搜查报道。
阿飞的神色正了几分,似乎猜到了李寻欢想问什么,他转而走向冰箱,看来叶开还没来得及扫荡,冰箱里的东西满满地塞着。
阿飞刚拿出一罐可乐,就听李寻欢开口问道:“你干的?还是荆无命?”
阿飞淡淡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他打开可乐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咧了咧嘴,道:“荆无命可生了好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