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甩手而去:“那就当我以前瞎了眼。”
叶开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赔笑道:“红雪,不恼你了好不好,我就是觉得我们可以不管这件事情了。”
傅红雪的表情瞬间恢复漠然,好像目光又回到了天涯之外。
但那眼神里,淡漠中还有着柔情和温暖,只是一丝,却能被叶开捕捉到。
叶开有些失神,很缓慢地探身而去,充满坚定。
他和傅红雪,永远能从心底里回应对方,这样就好。
叶开不要多,傅红雪也是,这两个人都很知足。
叶开喜欢反抗命运,傅红雪也是,这两个人又都不知足。
傅红雪握紧了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最熟悉的动作做起来有些艰难。
曾经那些血染的过往,已经恍若隔世。
似乎失去,或者得到,都是一种必然,那么,曾经得到的,和曾经争取过的,都是种必然。
傅红雪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浪费高轩然的努力。”
他把目光从天涯边扯回来,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让他自己这么做。
天涯处本就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他要找的东西一直就在眼前,而且一直都会在眼前。
叶开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
傅红雪笑了笑,像是化解了冰峰一般,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谁能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你情愿给那个人五百两银子?”
叶开一怔,笑了:“原来你还记得。”
傅红雪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眯起眼睛打量着叶开的新面孔。
那种目光,纵是叶开也感到全身发凉,不太自在。
傅红雪郑重地道:“那么你快点拿五百两银子给我吧,过期不候。”
人就是人
初地无阶级,余基数尺低。
天香开茉莉,梵树落菩提。
惊俗生真性,青莲出淤泥。
何人得心法,衣钵在曹溪。
又与:戒得长天秋月明,心如世上青莲色。
叶开找到崔迟暮时,已正午。
崔迟暮仍在那屋子里,目光深沉似沉思。
叶开进来时,他只问道:“小高走了?”
叶开道:“是。”
崔迟暮无奈地笑了笑,起身叹息。
长长的叹息声像是为这个刚开始便结束的计划画上了省略号。
崔迟暮刚离开,便又有一个人推门而入。
叶开知道他是水清莲。
看第一眼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