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第二遍,少年抬起箱子向燕南飞砸去,逼着他。
这样,燕南飞想留也留不了,担忧地看了傅红雪一眼,立刻被箱子逼出了三丈远。
很快,少年和燕南飞就消失在附近。
那阵悚人的目光重新落在傅红雪脸上。
惨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脸。
随即是冷笑,阵阵冷笑。
“你倒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傅红雪头脑一嗡,简直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绝望的呼声回荡在心中,像一道道很抽下来的鞭子。
他曾经几乎毁在“酒”上,可是最后他还是挣脱了出来。
“酒”并不可怕,关键是在于你自己能不能自拔。只要能,它就奈何不了你。
可“花白凤”这三个字对傅红雪而言,比“酒”还可怕。
这从来就不是能不能自拔的问题,而是想拔都拔不出来。
花白凤培养了他十八年,十八年里他已经充分的体会到生命被另一个人握在手中的感觉。
所以他不停地流血,变强,不停地拔刀,挥刀。
可当他离开去边城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脱开花白凤的阴影。
到了现在,傅红雪才发现,对于花白凤的恐惧刻在骨头里,刻在心上,是道无法痊愈的伤口,只要一碰就会流出血,乌黑的血。
而花白凤是养育了他的人,也是叶开的亲生母亲,他又怎么能动她?
傅红雪垂下头,在花白凤面前,他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那个孩子,他离开花白凤的这些年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幻觉。
花白凤的出手一点也不慢,毕竟她算是傅红雪的师傅。
即使年龄变大,她手腕的力气也丝毫没有减弱,她准确地卡住了傅红雪的脖子,阴狠的目光好像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倒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不能结束
天边微微的一线血色,有说不出的凄凉,院子里的树和花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不祥的气息。
“这么说,你真的要去?”这个声音很温和,但是温和中隐隐夹杂着焦虑。
花白凤冷冷地道:“自然。”
“可是……”
“他放了刀,我不在乎他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但是只有这一点我永远也不允许!”
“……但是他是为了叶开……”这声音的主人好像在为傅红雪争取最后的机会。
“一日拿刀终身拿刀,为了谁都不能成为放下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