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量,好像更难忘了。
傅红雪无意地握紧刀,敲门声响起,可这是傅红雪最不想被人打搅的时候。
敲门的人不过是因为礼节而象征一下,随即她不经傅红雪同意就拉开门走进来,接着关上了门。
对于这失礼的举动,傅红雪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不在乎,也因为他好奇猎伊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他本不该这么好奇的。
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燕南飞公子托我的一个属下带张纸条给你们,但是被我劫来了,他说燕南飞没表示这是给叶开还是给傅红雪。”
她很快笑了笑,道:“所以我想,你应该比叶开更希望早点看到这张纸条。”
傅红雪狐疑地看着她,他实在想不通燕南飞会为什么会带什么消息。
他道:“燕南飞不会随便拜托一个无名小辈带东西。”
猎伊笑得很怪:“现在并不是谈论燕南飞和鄙名楼的时候。”
傅红雪道:“哼。”
纸条已在傅红雪手中。
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一行端端正正的毛笔字。
却让傅红雪刹那间失掉了所有的血色:原来这就是问题!他早该想到的。
猎伊叹口气,道:“能被燕南飞称赞的人不多。”
傅红雪不说话,他的目光好像被黏在那张纸条上了。
猎伊道:“燕南飞还说,你从来不会照顾自己,因为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到你的,就是你自己。”
傅红雪没说话,他沉思着,三根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这张纸条,纸条似乎要被他揉烂。
这时候他看起来很迷茫,好像大梦初醒一般,这张纸条就是当头浇下的冷水,无防备时的一喝,开始时将他震得有点昏,但昏昏沉沉过后,他就会比以前更加清醒。
说不定,说不定一直抱着“逆天”的想法的人是自己。
叶开不过是问一句,却被自己给扭化了。
可是,他并不是小七或者“戚绵恨”。他有更理智的选择,不会永远活在自己编制的梦幻中。
猎伊继续道:“可是他又说,这个世界上能阻止你伤害你自己的人,普天之下,只有叶开。”
多情自古伤离别。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傅红雪道:“我确实该清醒一下。”
猎伊闭上嘴,怔怔地看着他,但很快就发现他并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不过是大声向他自己申明这点。
傅红雪将已经被搓成纸团的纸条扔给猎伊,冷冷地说:“你刚刚说的话,最好马上忘掉。”
猎伊看着傅红雪,傅红雪在看到纸条时,那一瞬间的茫然,像个被全世界都抛弃还要努力维护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