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绵恨道:“其实所谓探听,也不过是事情发生后我才知道。而且我这座楼似乎也早就被人监视了。”
他看向窗外那片青天,道:“鄙名楼的人,外表全都和普通人无二,甚至你与他擦肩而过,都感觉不出对方是个武功高手。这样下去,恐怕我真要疑神疑鬼,把周围的普通人全当成坏人了。”
他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傅红雪,叶开叹口气,自己再不回避,就太不识趣了。
叶开出去后,戚绵恨迫不及待地对傅红雪道:“你知道么?你的相貌让我想起一个人。”
傅红雪道:“哦?”
戚绵恨一字一顿,好像这两个字已经刻在了他的心上:“猎、射。”
傅红雪心中一抖,大声反驳:“我根本不认识他。”
戚绵恨冷冷地说:“我只愿你不认识他。”
叶开在门外有些焦急,他不知道傅红雪和戚绵恨在谈什么,可是他又不愿意把傅红雪锁得太紧,但单是从外表看,戚绵恨就不像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谈话对象。
“自讨苦吃!”叶开在心中骂自己。
可他意外地听见了傅红雪的笑声,大笑声。
他忍不住推开门走进去。
傅红雪在狂笑,他已经感到自己五脏六腑的紧缩,简直要吐出来,可他还是要笑。
叶开按住他的肩膀,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了?”
傅红雪冷静下来,淡淡地说:“没什么,戚绵恨说了个笑话而已。”
戚绵恨微笑着,意味深长地说:“不错,我的笑话很冷,所以很少有人笑。”
傅红雪冷冷地说:“确实不好笑。”
戚绵恨笑道:“所以才要谢谢你的捧场。”
傅红雪淡淡地说:“不是你的笑话好笑,我只是在笑:再不好笑的笑话,却总是有人会捧场。”
以进为退
叶开跳上马车,再次对傅红雪道:“你真的不坐马车?”
傅红雪道:“我步行,还能为你们引开一些人。”
叶开关切地嘱咐:“那你小心点。”
傅红雪默默地点点头。
就在傅红雪昏迷期间,戚绵恨与秋庄主便商量好,既然鄙名楼的人善于隐藏自己于普通人当中,不如他们以退为进,隐入深山里,那里人烟稀少,他们无处躲藏,便可自动送上门来。
戚绵恨说,他在山中有一座静心之用的屋子,虽然不大,但也足以住的下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