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炎依坐在山巅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龙隐锋站在她身边,从到这山顶之后他纠结的眉峰就没松开过:“伤风败俗!”
奚炎依听着差点笑出声:“这是人家民族的一大特色,根本不存在伤风败俗的说法,是你太保守!”龙隐锋低头看着奚炎依:“女人穿成那个样子不叫伤风败俗?那本来应该是她丈夫才享有的权利,可现在几千人都看到了,不知廉耻!”
奚炎依唇角抽搐,旁边的纯情小伙子们也开始点头赞同龙隐锋的话:“确实有点伤风败俗!”
“虽然舞跳得不错,可应该由男人来跳,女人跳这个不合适!”
“嗯,这样的女人日后谁还娶?”
“我宁可打光棍一辈子!”
个个都眼睛不眨的看着人家摩洛女子跳舞,嘴上却都在假装正经,奚炎依冷嗤,从这几个男人就能看得到天下所有男人的通病!
舞蹈进行到了高潮,呼声喝喝,男男女女围成密密的圈,中间一个女子与几个男人疯狂舞蹈,似乎那几个男人在争抢那个女子,以舞蹈的动作表现出来,某一个男人抓到了那个女子,将她按到在地,开始模仿男女房事的动作,其余男人上前将那男人掀翻在地,别的男子接着进行模仿,而每一个争抢到那女子的人都会得到四周男女的热烈呼声,这才是摩洛人眼里的男人,想要得到的就要抢到手!
“哇!”
“够野蛮的。”
“公然做这个动作,真是够没廉耻的!”
金衣营的小伙子们开始议论纷纷,虽然这种成亲仪式很新潮很稀少很奇特,可是对于这帮所谓天朝的子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蓦地,下方场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呼喝之声,站在山巅上观看的小伙子们也瞬间惊愕,因为在那争夺女子的一个男人被另外几个男人按到在地,一把弯刀害开了他的肚腹,鲜血横流,肠肚外露,居然被杀了!
“怎么杀人了?”
“走,我们下去!”小伙子们站不住了,作势要冲下去。
奚炎依及时开口制止:“慢着,这是摩洛的风俗,在摩洛人的婚礼上不死几个人那就代表不吉利,这只是第一个,一会儿还得死几个!”
“啊?这太野蛮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婚礼上还带杀人的,太野蛮了‘
奚炎依见怪不怪,坐在那里淡定的很:“这算什么?一会儿他们喝蛇血我想你们会更受不了的。”
“蛇血?”几个人如同嚼了黄连,脸色纠结的很,真是野蛮啊。
龙隐锋垂眸看着奚炎依:“早知道你看的是这种成亲仪式,我是不会让你来的。”
奚炎依笑的灿烂:“但是你来了呀,来了就要看,你一定要知道,在大齐,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哪怕皇宫的文献上都没有记载,这个神秘的摩洛有这样具有特色的风俗。你相信么,如果他们摩洛人数够多的话,咱们大齐的铁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他们足够野蛮足够嗜血足够无情,不过却也因为这样,他们摩洛的人数才会这么少,不然大齐将乱。
“哼,野蛮之邦,不足为惧!”龙隐锋倒是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摩洛就是未开化的野人。
奚炎依撇嘴:“你的不可一世是你最大的缺点!”
龙隐锋不甚在意:“同样这个缺点也是个优点,如若我优柔寡断,我今天根本不会在此!”
奚炎依看了他一眼,唇角绽开一抹笑,确实,如若他真的优柔寡断,他们俩也肯定不会发展到今天!
俩人不再说话,看着石崖之下那场地上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成亲仪式,诚如奚炎依刚刚所说,下面的人开始给蛇放血了。
几个大竹筐被抬过来,掀开盖子,一条条翠绿色的蛇在筐里翻滚缠绕,几今年岁稍大的男人开始给蛇放血,几千号人排好队,一个一个的走到那执掌放血男人的面前,仰头,张嘴,那男人用匕首精准的在蛇的肚腹上划破,然后拎着蛇悬到仰头张嘴的族人头上,蛇血滴滴滑落,皆进入那人口中。
一个接着一个,喝完蛇血之后便开始接着狂欢,期间又有两个男人被剖腹,人们愈发疯狂,在石崖上观看的小伙子们也一个个的脸呈绿色,他们着实接受不了这个。
由太阳初升到夕阳落山,摩洛人的狂欢才算完结,在这山巅之上观看的小伙子们有数个期间呕吐过数次,相信这一次的观看会让他们终生难忘。
当石崖下的摩洛人散去之后,奚炎依等一行人也离开,那石崖之下依旧还有火堆燃烧,还有殷红的血液遗留在地面,狂野奔放血腥。
龙隐锋坚持己见,一定要奚炎依随着他一同回皇都,奚炎依此时又不能和他打,本来金衣营的这几个人就看他不顺眼,她若是再跟他打起来,势必会惹得这几个人集体围攻他,所以,也只得打哈哈的跟着他开始往皇都的方向返,但北境距离皇都甚远,他们还走走停停,半月有余,他们才走了一半的路途。
游山看水,金衣营的十个人玩的悠哉悠哉,龙隐锋一直陪着,虽没有催赶他们,但也能看得出,他还是有几分着急的,他也有数年没见过梅镇东了,梅镇东一直都是他心里的英雄,相信比之龙天齐要胜过很多。
嵩阳小镇,天色渐晚,今天他们要在这里歇脚了!
小镇不大,日渐晚,街上也没几个人,奚炎依等一行人招摇过市也有几个孩子出来看热闹,顺着街道走,终于在要走出小镇的时候看到一个高扬的酒幡,旁边还挂着一个灯笼,灯笼上写着客栈二字,终于找到落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