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紧闭的府门咣当一声被从外打开,张顺赶紧回头,眼瞅着两个守门的下人从门外飞进来,当即大喊:“什么人敢擅闯张府?睁开狗眼看看,这是府尹……。”话还未说完,张顺瞬间噤声,看着那一身白衣的人走进来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赶紧慌忙奔出去:“下官不知是翎王千岁驾到,口出狂言还请翎王恕罪!”
奚炎依看也没看他,径直的走进大厅,负手于后停在龙隐锋面前。龙隐锋看都未看她,翻阅着手中的账目,淡淡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奚炎依挥手将龙隐锋手里的账目打掉,龙隐锋抬头,眉心紧蹙,刚硬的脸紧绷:“你在挑衅么?”奚炎依挑眉,唇畔绽开一抹狡黠的笑,慢慢的抬手冲着身后晃晃手指:“都给本王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接近这里!”
张顺如获大赦,赶紧爬起来挥手,大厅院子里的下人丫鬟纷纷离府,最后咣当一声,府门重重的关上,整个张府,只余大厅的俩人。
龙隐锋看着奚炎依,脸色难看的紧,漆黑的眼眸里有压抑的怒气,看来就要爆发。
奚炎依笑笑,猛的向前一步跳到龙隐锋的腿上,准确平稳的跨坐在他的腿上,双臂如藤一般环住他的颈项,低头压向他的唇,不管他诧异的双眼,也不管现在是在外面,激烈的吻啃着他紧抿的唇。
似乎有被奚炎依突来的热情吓到,那柔软的唇舌在他的唇瓣上舔抵了半晌龙隐锋才缓过神,反手搂住她的身子,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的开始激烈的吻她。
奚炎依头脑昏胀,搂着他颈项的手臂也愈发的没力气,任他突然站起身将她放到桌子上,桌上的茶壶茶碗如山的账目噼里啪啦掉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单手搂着她修长的身体,狠狠地激烈的不顾一切的吸吮着纠缠着她的唇舌,另一只手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抚摸着她的身体,从腰间到肚腹,徐徐向上爬到她的胸前。平板的触感似乎让他的手很不满意,滑进衣服里,轻而易举的将那紧绷绷的裹胸布震开,被压抑了很久的小白兔终于得到解放,蹦跳的冲进他的手掌之中。
浓重的喘息声冲击着奚炎依昏胀的脑海,胸前有点疼痛,神智稍稍清醒,睁眼,入眼的皆朦胧一片。
双手抚摸着龙隐锋顺滑的长发,稍稍抬头看下去,胸前又有些疼痛之感,反手在他头上拍了下:“你咬我干嘛?”
龙隐锋抬头,漆黑的双眸布满迷离的情欲之色,似乎也如同奚炎依一样,过了几秒眼前的事物才清晰,一把抱起奚炎依让她坐在桌子上,他就站在那里紧紧地看着她的双眸:“你是来要我的命吗?”
奚炎依笑,眼里洋溢着得意之色:“那你给么?”
搂着她的腰,垂眸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给!”
奚炎依止不住的抿唇笑,眉眼之间一抹羞涩让她此时看起来分外诱人,龙隐锋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瓣上轻吻两下,随后给她整理散乱的衣衫。
“抱歉,这个被我弄碎了!”拎起上好的丝绸裹胸布,龙隐锋像模像样的道歉,但在他脸上可是没看到一点抱歉的意思。
奚炎依拿过来:“龙隐锋,你弄坏了我两个了,这可是花我私房钱买的,你得赔!”
将奚炎依的衣袍整理好,腰带重新扣上,抬头:“怎么赔?”漆黑的眼眸浮着笑意,这几天来的怒火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嗯……”。罚你包办我这一辈子所有的裹胸布!”奚炎依反手将那裹胸布扔到龙隐锋的手里,龙隐锋握在手中,手臂微微用力,那上好的绸缎瞬间幻化成灰,手松开,灰屑飞走消失不见。
“好!”龙隐锋答应,抱着她从桌子上下来,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账目茶壶碎片,啧看你干的好事!”
奚炎依轻嗤:“关我什么事?你不把我放到桌子上,这些东西能掉下来?”
龙隐锋扭头看着奚炎依不干我事的模样,抬手扣住她的后脑朝自己的方向一收,奚炎依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被拉进他的怀里,仰头还未说话,眼前压下黑影,唇瓣一痛,立即皱脸:“龙隐锋,你又咬我!”
龙隐锋放开她,随即蹲下将那些沾了水的账目捡起来,一边说道:“让你长记性,日后不听我的话,咬的你说不出话!”
奚炎依坐到椅子上抿嘴笑,为这得来不易的甜蜜时刻,也为自己的勇气,当然,也为了自己泯灭良知,诱拐‘自己,的侄儿!
俩人气息平和的从张府出来,张府的下人包括张顺本人都远远的站在大街的对面,看着府门大开,那二位王爷从里面出来,衣衫完整,翎王还笑容满面,张顺暗暗的长出一口气,没打架就好,他还真怕这二位打起来,他心里明镜的知道翎王和硕王不合,但那不是他该操心的,只要没在他的地盘上出什么事,他就谢天谢地了!
“张顺,你可以回府了。对了,那燕城税收的账目被本王不小心弄脏了,你可能要重新整理了!”奚炎依耸耸肩,说的轻松写意。
张顺赶紧俯身鞠躬,心下的大石却放了下来,暗暗猜想这翎王是否有意给他开脱呢?”没事没事,下官会重新整理的!”
奚炎依笑笑,侧头看了一眼龙隐锋:“咱们走吧!”
龙隐锋点头,看也未看张顺等人一眼,与翎王并肩离开。
张顺回头看着那两个人渐渐走远,满眼的疑惑不解,刚刚明明看着这俩人都要打起来了,这怎么突然之间就友好了起来呢?都说君心难测,看来不仅是君心,皇家的人心思都挺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