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子和百霜一听说奚炎依要离开皇都,而且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立马扬言要跟着去,若是奚炎依不带着他们俩他们就要上吊给‘他,看,奚炎依立即点头同意,本来是今天出发,奚炎依说要入宫告别,结果这都中午了还没见着‘他,的影,这俩人一身便装等在府门口急的乱转。
蓦地,远处一骑白马突然出现在视野当中,小杜子百霜齐刷刷的松口气,欣然的等着那匹马越来越近,而终于到了近前,这俩人却都苦下了脸,因为来人不是奚炎依,而是金衣营的侍卫。
那侍卫从马上跳下来,几步走到小杜子百霜面前,从怀中掏出两封信,道:“这是翎王临走之时交给我的,要我中午给二位送来。其中一封是要交给太尉府李小姐的,翎王要小杜子公公亲自给送去!”小杜子接过那两封信,金衣营的侍卫便转身离开,百霜急忙叫住他,“等一下,我想知道王爷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皇都的?”
那金衣营侍卫骑在马上看着百霜,“辰时便已经走了,现在可能远在千里之外了!”
百霜和小杜子立即满眼愤怒,太可恨了,居然让他们俩在这儿巴巴的等了这么久!
东城门,一辆简朴的马车,六骑矫健的白马,一行队伍十个人,低调的走出皇都。
马车内,奚炎依靠在软垫上不言不语,铁枫难得的坐在了马车里,因为他和奚炎依都是皇都的熟脸,骑在马上招摇过市必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俩选择坐在马车里,驾车的两个人和外面骑马的六个人都是金衣营里不常露面的侍卫,武艺高超毋庸置疑,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家乡东南西北都有,各地的口音他们汇聚的齐全,这样走在哪里都不用担心有的地区排外了,且他们也能很快的适应各地的风俗习惯!
前行的马车突然停住,奚炎依扬眉,“怎么了?”
车外,木小庄的声音传进来,“王爷,哦,不,是少爷,硕王找你!”硕王?奚炎依的眉心立即拧成一个疙瘩,铁枫也看着她,似乎他也在疑惑,他们的关系何时这么好了,他们要走硕王居然都知道,而且还知道在哪个城门哪个时辰。
奚炎依耸耸肩,“别看我,我可没通知他。天知道他居然成神算了!”嘟囔着,奚炎依起身走出马车。
马车前面,龙隐锋骑在马上正看着她,漆黑的眼眸深沉如墨,刚硬的脸庞没有一丝柔软,不禁想起那冷硬的石头,他的外表就像个石头一样。跳下马车奚炎依走过去,那边龙隐锋也下马,俩人在马的另一边面对面,挡住了那边金衣营的侍卫好奇的目光。
“是因为我么?”龙隐锋开口,他认为奚炎依是因为他才要离开皇都的。
奚炎依扯了扯唇角,摇头,“不是,你哪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湖很危险,而且很辛苦,你一。一个女人不适合做这些辛苦又危险的事!”说道后面龙隐锋压低了声音,似乎在他看来,女人还是应该窝在家里绣花才好!
奚炎依皱眉,没好气的扭头,“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多?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喜欢在皇都里闷着,每天面对那些让人压抑的人和事,我要疯了。我喜欢四处的走,上次下江南,那感觉就很不错,尽管一路风餐露宿,可我心里快活。你知道快活是什么感觉么?就像走出笼的小鸟,脱缰的野马,能翱翔在天空的苍鹰,你不了解的,因为你的梦想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还有那把黄金的椅子。龙隐锋,咱们是不同的人,或许以前和你为敌很快乐,但是现在我们成不了敌人,但也成不了朋友。”
龙隐锋看着她,奚炎依说了这么多他一直都在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穿透她的身体直直的看进她的内心,“你自认为你了解我,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若是你喜欢,那就去做吧!”龙隐锋说完,返身上马。
奚炎依仰头看着他,“我没有兴趣了解你,就像我没有兴趣卷进你们的斗争一样!”
龙隐锋不再说话,调转马头扬尘而去,奚炎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眉峰的疙瘩始终没有解开过,原来比想象中的要痛一点!
一行队伍继续前行,奚炎依窝在马车里不言不语,铁枫端坐一旁,“你和硕王到底怎么回事?”
奚炎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拉拢我!”铁枫看着她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王爷,太子爷来给你送行了!”铁枫的话还没说完,外面木小庄的声音再次传进来,奚炎依闭闭眼,不耐的起身走出去。
一袭白衣翩翩,眉目俊雅气质出尘,龙擎苍站在路边的树下双眸含笑的看着她,如此温暖的画面,奚炎依却提不起好心情。
走到他面前,“在宫里不是告别了么?怎么还在这儿等着我?”
龙擎苍笑笑,“因为给你送行的人很多,所以我觉得我也该来表示一下!”他一语双关,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奚炎依靠在树干上满脸百无聊赖,“好啊,那你也表示完了,回去吧!”
龙擎苍转身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洞穿一切,“你和四皇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么?”
奚炎依的脸颊僵了僵,转头看着他,“和你也没什么关系,问那么多做什么?”
龙擎苍唇角上扬,蓦地抬手搭在她的肩上,“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这没错,但是他不会为了一个人甘愿承受数年孤独,也不会为了一个人遭受伦理的折磨,更不会为了一个人无视天下女人。奚炎依,如果你够聪明就好好想想某个人为你做的一切,不要让他失望,那会很伤人的!”低沉的声音如鼓点一般的敲击着奚炎依的心,本来就很疼的心因为这激烈的跳动而更加疼痛,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奚炎依的眼底恍惚一片,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突然了,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已经承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