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天,事情可曾办妥?”那云山宗掌教看向陈义天道。“幸不辱掌教之命。”陈义天答道,一副谦恭的模样,看不出丝毫破绽。
“好,很好。”掌教真人拂须笑道,将陈义天托起,显然对陈义天很是满意,“那人可已说出天华师弟的下落?”
“那人一口咬定天华师叔已为人所杀,还请掌教移步,亲自询问。“陈义天答道,跟在掌教身后向着岛内行去。
“那人现在何地?“云山宗掌教问道。”掌教莫急,此人就在那座楼中。“进入据点之后,陈义天在前引路,带着掌教一路行至那幽静的阁楼前。
掌教真人手中拂尘一动,阁楼前的门应声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云牢,云牢之中乃是一个血迹斑斑之人,看不清面貌。
掌教真人只当是陈义天用刑逼问,也没有在意,眉头微微一皱,走上前去,“我那天华师弟现在何处?”掌教真人喝问道。
然而没有回答,那云牢之中的人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即便以掌教真人的心智,也感到几分恶心。
突然,那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已经死了。”这笑容配合着那人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栗,“我带你去见他吧。”
话音落下,那人的肉身忽地膨胀,一声爆裂之声响起,巨大的冲击力令掌教真人也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已经受伤。
而与此同时,在所有
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人残破的肉身之中,有丝丝灰色的雾气飘荡。
掌教真人平复了一下心神,将衣衫之上残留的碎肉拂去,正要开口之际,却听得身后陈义天道:“掌教,您没事吧。”
掌教真人欣慰地一笑,心中因此人的自爆而蒙上的阴霾也消退了几分,“义天放心,老夫没事。”一边说着,掌教真人转过身去。
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掌教真人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下一刻,陈义天全力一掌便印在了掌教真人的背心之上。
“义天,你?”掌教真人直到此刻都无法相信陈义天会向自己动手。陈义天不仅是云山宗在此地的负责人,更是他唯一的弟子,来此地也只是一种历练。
然而这个他养育了四十余年的弟子,他视为己出,欲令其继承衣钵的弟子,竟然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对其下手,这样的打击,比之肉体上的伤害还要严重。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在陈义天出手的同时,一根漆黑如墨的巨指又从前方轰在了掌教真人的胸口。
一声巨响过后,掌教真人喷出一口鲜血,气息萎靡,这一切太过于突然,他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便已受到重创。
“为什么?”直到此刻掌教真人仍旧不明白为何陈义天会背叛于他,此时的他已在无半点淡然之态,背后破损的衣衫下,一条足有一尺长的伤口显示出他目前的伤势。
“师尊,你可曾
想过,以你的寿命,若无意外,起码要上百年才会仙去。而我,你的弟子是云山宗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云山宗在我的手上才会更加辉煌。“陈义天说道。
“所以,为了云山宗的未来,师尊你还是早点去吧。”这样的说辞自然不是陈义天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楚轩为了隐藏自己的存在而使用的托词。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掌教真人怒极攻心之下,又一口鲜血喷出,而这一口血,却是黑色的。
“你还下毒?”掌教真人惊怒交加,自己的徒儿竟如此狠毒,完全不给自己丝毫活路,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师尊,你可是结丹境的存在,若不下毒,我可没把握对付得了您。”陈义天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还不忘补充道:“这毒可是我当初四十岁生日时,师尊您送给我的。”
“貌似我没记错的话,师尊您当时说过,您也只有在全盛之时才有把握对付这毒。不知眼下的您是不是全盛之时呢?”陈义天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老夫今天就是死,也要杀了你这孽徒。”掌教真人喝道,此刻他已经感受到毒素在其体内蔓延,而之前的伤势令其无法压制这毒,再这样下去,陈义天可能都不用动手,他便会毒发身亡。
取出一枚丹药,掌教真人一口将其吞下,勉强压制住伤势,当下不再犹豫,手中拂尘挥动,形成点点云彩,看似轻柔,
实则暗藏杀机。
陈义天也不含糊,抽出长剑,铿锵之声响起,陈义天连连后退。结丹境修士的生命力还要超乎楚轩的想象,即便这般设计,掌教真人还不是陈义天所能抗衡的。
不多时,陈义天的右臂为一飞剑所伤,长剑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之声。楚轩暗自戒备,准备在陈义天不敌之时出手。
而此刻,鲜血渐渐地将陈义天右臂处的衣衫染红,他的脸色也是苍白了几分。“孽徒,去死。”掌教真人怒吼一声,手中拂尘一卷,地上的长剑便落入掌教真人的手中。
掌教真人手持长剑,目中露出一抹挣扎之色,但随即又复归坚定。长剑刺出,眼看着便要没入陈义天的胸口,楚轩目光一凝,心中已是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