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西岐城。
此地虽为一侯封地,但占地却是极为广阔。
城内百姓肩挑手提,叫卖摆摊一派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比之朝歌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这一切,都拜西伯侯姬昌所赐。
对方仁行宽治,所有苛捐杂税能免则免,其贤名远播万里。
这一日风和日丽。
偌大的西伯侯府非常安静,忽然门口奔来一匹骏马,一个头戴朝天冠,身披半身锁子甲,颌下有三缕长须的将领翻身下马。
匆匆把缰绳交给兵丁后飞奔而入。
来到后院,就见一头斑白,身形微胖的老者,斜靠在躺椅上,手持盅碗惬意的喝着茶汤。
“侯爷,朝歌来报!”
中年人躬身行礼,语气有些焦急道。
“宜生,何事如此慌张。”
姬昌给他倒了一杯茶汤,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是不是冀州侯苏护反了?而且,他还在城门上题了一诗?”
“正是!”
散宜生并没有惊讶,点头承认了此事。
因为整个西岐人都知道,眼前这位西伯侯,曾遇异人授法先天八挂,后凭借自身才情,将其浓缩为后天六十四卦,自大成以来算无遗策。
而且为人乐善好施,不与他人争雄人缘极好。
在这一亩三分地贤命远播,致使西岐之地只知西伯侯姬昌,不知朝歌人皇。
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不仅能掐会算,还有人暗中给这边通风报信,所以总能先他人而知,这么些年来行之事从来没有做错过。
所以眼下知道苏护反商一事,完全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
眼见散宜生欲言又止,姬昌眉头微皱:“宜生,你我君臣莫逆情同手足,若有何事当可直言不讳,莫要做那小女儿姿态。”
“是。”
散宜生点头应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朝歌来信,大王命我西岐出兵平叛,又派武成王胞弟黄飞彪,率三万甲士前来督战,破城之日,欲将苏家之人满门杀绝。”
“什么!为何会如此?”
姬昌惊的坐直了身体,炯炯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散宜生。
“侯爷……”散宜生轻声开口。
姬昌眉头紧皱,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随后猛地抬头道:“宜生,你且前往军营,通知四贤八俊前来,等斥候来信,就带府上仪仗队,到城外十里亭迎接黄飞彪。”
“是。”
散宜生片刻不敢耽搁,直接领命而去。
看着对方的背影,姬昌眼中狠意浮现,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他一直韬光养晦,就连所有的计策,都借着散宜生的名声去布,为的就是只保贤名,不得足智之声,好让朝歌那边对他放松警惕。
而策反冀州侯苏护,也是分散一下朝歌的注意力,好让西岐能够继续隐身。
可谁知道那帝辛不按常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