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化妆,自己也不知道涂上这些胭脂会变成什么样儿。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就是这个模样,杀伤力大减。
瞧她盯着镜子不眨眼,宁筱玥轻笑,“是不是觉得自
不是觉得自己浓妆淡抹都合适啊?不过你向来不涂抹这些东西,冷不丁的我还有点不适应。就是不知道卫郡王瞧见了你这模样会什么感觉?啧啧,想来会怦然心动,说不准儿小心脏会直接跳出来。”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宁筱玥很是满意。女人嘛,就得要有女人的样子,即便性格再强硬,那也是女人。
“看起来确实不错,不过不适合我。”她的威严都被这些胭脂水粉盖住了,完全震慑不住任何人。
“那是你还未习惯,习惯了就觉得顺眼了。我瞧瞧,这眼睛还得再涂抹一番,才能让你看起来眉眼生波。到了洞房之后,你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就把卫郡王迷得七荤八素。”自己被自己说的话逗乐了,宁筱玥越想越觉得幸福。她的第一次婚姻,就是这么过的,那时满脑子都是幸福。
阎以凉也是第一次结婚,她的心情,她极其了解。
阎以凉不语,是否会把卫渊迷得七荤八素她不知道,就担心他会把她迷得七荤八素不知所以。
繁复的长发挽好,端庄华贵,而且更适合凤冠的佩戴。
时辰还不到,不过那一层一层的嫁衣都得穿上。红色的内衣,中衣,一层又一层,料子上乘,随着一层层穿上,阎以凉也略感沉重。
倒数第二层的裙子穿上,裙摆便拖了地,她略微吸气,肩背挺直,气势陡升。
宁筱玥拍拍她的脊背,随后与另外几个丫鬟合力,将最后一件极其重的嫁衣给她穿上。
那镶嵌在上面的宝石在灯火下闪闪发光,衣襟从上至下,细碎又拼凑得宜的宝石镶嵌在其上。随便摘下来一颗,估计就够吃上一阵子了。
整理着尾摆,宁筱玥几分羡慕,那时她的嫁衣也很厚重,不过却没有阎以凉的华丽。
最后,凤冠戴上,珍珠的帘子遮住了她的脸,但仍旧有一些煞气透过珠帘迸射出来。她的压迫力是与生俱来的,即便用被子把她缠上裹住,也挡不住。
“唉,成了。”宁筱玥拍拍手,转到阎以凉面前,她没她高,这么看着她,自动的仰视。
隔着珠帘,阎以凉也看得到宁筱玥的脸,“还有很久,你就把这些东西都戴在我身上。”重死了。
“你不懂,必须得这样,等新郎官来了就来不及了。你可以坐下的,不过得小心点儿,别把嫁衣上的宝石蹭掉了。”抓住她的手,宁筱玥带着她走到床边坐下。
坐下,阎以凉微微晃动了下脖子,眼前的珍珠帘子便一阵晃动,晃得她几分眼花。
结婚这玩意儿,比想象的要累的多,以前看别人没有过多感觉,如今到了自己头上,才发觉有多累。
宁筱玥坐在一边儿,不断的拿着糕点往嘴里塞。
看着她吃,阎以凉自是感觉有些饿,“别只顾着自己吃,吃货,给我点儿。”
“不行,你不能吃东西的,连水都不能喝。待你和卫郡王拜了堂,你们俩回了洞房,喝了合卺酒之后,你就能吃了。”说着,她边往嘴里塞糕点,很显然就是在馋阎以凉。
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隔着珠帘,宁筱玥都感受到了来自阎以凉的气愤,她更开心了。
“别生气,今天大婚,你生气不吉利。”拍拍阎以凉的手,宁筱玥继续吃,吃的两腮鼓鼓的,明明艳若桃花,此时看起来却像个松鼠。
不理会她,阎以凉微微合上眸子养精蓄锐。
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边隐有亮色,时辰也快到了。
蓦地,外面丫鬟快步跑进来,走到阎以凉身边俯下身子小声道:“主子,外面有个女子要见您,说是您的老朋友,带着贺礼来庆贺您大喜的。”
睁开眼睛,阎以凉抬手撩起眼前的珠帘,“什么名字?”
“她不说。不过,看样子胡捕头齐捕头等人都认识她,而且气氛不是太好。”小丫鬟知道的不多,但是还有些眼力,气氛是否好还看得出来。
宁筱玥站起身,“我先去瞧瞧。”话落,她走了出去。
阎以凉皱眉,女人?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其他女性朋友,而且还是老友?
片刻后,宁筱玥跑了回来,阎以凉站起身看着她,“谁?”
“你都猜不到是谁,是那个曾来过一次皇都的祁国的郡主,就肖黎那堂妹。”简直出奇了,她跑来干什么。
拧眉,阎以凉心下一动,“让她过来。”
“你确定?你那几个师哥可把她围住了,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手啊。”宁筱玥担心,无论如何,在大喜的日子里动手就是不吉利。
“让她进来再说。”肖黎没来,反倒她跑过来了,诡异。
宁筱玥转身再次离开,尽管不愿意,但是她也照办。
再返回来的时候,胡古邱齐岳关朔几人一并跟着到了小院儿里。那穿着紫色披风,脸也被盖在兜帽里的女人缓缓走进房间,一眼就看见了身穿嫁衣的阎以凉。
“阎捕头,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挑今天来实在不好意思,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将兜帽摘下来,露出来的是美艳的脸。她女儿的样貌,却曾说自己是男人,而从肖黎的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听起来也的确应当是个男人,一洋。
“废话少说,你来到底做什么?”随手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阎以凉微微拧眉看着一洋,即便浓妆淡抹,但不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