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已经疼过了。”卫渊转身往上走,一边叹道。
黑白分明的眸子几许冷气凝聚,阎以凉也走上去,“再说怪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意思?阎捕头打算对我动手?”卫渊一副很受惊吓的样子。
“哼,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智勇双全。”冷哼一声,阎以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扭到后面。
卫渊被制住,但并未挣扎,只是笑道:“阎捕头是否智勇双全有待商榷,倒是越来越精于撒谎骗人了。”
不再和他多说废话,阎以凉扭送着他快速离开,恍若押解犯人一般。
卫渊就这般被她带走了,周遭人不少,但无人干涉,更像是根本没听到没看到他们二人在做什么,非礼勿视。
直接将卫渊带到宅子里最为偏僻的一间房,房门甩上,然后便是肆意的‘教训’之声。听着这声音,就知道卫郡王被‘教育’了,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夜半时分,阎以凉忽然醒来,随手一摸旁边,空空如也。
翻身坐起来,看向另一半床铺,某个人不见了。
几不可微的拧眉,和这厮厮混一下午,之后有些疲累便睡了。她记得,他也是睡着了的,这会儿怎么忽然不见了。
下床穿衣服,整理好自己后,阎以凉走出房间,后院灯火通明映照过来,这宅子好像白天一样。
夜空漆黑,星子闪烁,可见明儿还是个艳阳天。
“你们王爷在哪儿?”走出来几步就碰见了卫渊的护卫,他们都没休息,以防万一都在值守。
“回阎捕头,王爷与肖太子在湖边小亭子中闲话。”护卫回答,干脆利落。
眉头拧的更甚,阎以凉站在原地,就想不通卫渊这厮和肖黎到底在搞什么。
大半夜的不睡觉,他们俩反而秉烛夜谈,她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有私情了。
想了一会儿,阎以凉也没有去打扰他们,转身回了房间,继续睡觉。
大约半个时辰后,卫渊才回来。房间里没点灯,他走进来,脚步放得轻。若不是知道是他,阎以凉肯定会当成宵小处置。
站在床边,卫渊解下衣袍,随后才上床躺下。
抬手,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在阎以凉腹部,然后向着另一侧游走,最后揽住她腰侧,很显然是要把她扳过来。
不过,这动作也只进行到一半儿,他以为睡着的人忽然翻身而起,直接骑坐在了他身上。
阎以凉控制住他的双臂并压在他头顶,她倾身逼近他,黑夜里,她的眼睛好似都在冒着光。
“说,和肖黎鬼鬼祟祟大半夜的私会,你们俩什么意思?我看你不是要把他抓住泄愤,反而是特意把他带在身边。你这障眼法,迷惑的是谁?”总归不会是迷惑她,但他们俩也绝对有事儿隐瞒。
被控制的人轻笑,随着她施压,卫渊更是笑出声,“我们半夜聊天,气着你了?那你不如说说,你气的是我还是他?”
“少废话,你再跟我嬉皮笑脸,我就把他当做迷惑人的小妖精宰了。”简直神经病,这厮生气她和肖黎单独同行,转眼的他们俩又私聊。那么她现在是不是也得问问,他之前生气的对象是谁。
卫渊笑不可抑,“你若吃醋,也得换个对象。在你眼里,我这么不正常?”想想,他们俩还真是奇怪,吃醋生气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太诡异了。
“哼,若是个女人,我直接宰了再说。但谁让他是个男人呢,我又不知道你们男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姓卫的,你打的什么主意说来听听?”缓缓松开他的双手,不过她还骑坐在他身上逼问。卫渊和肖黎在一起谈话,唯一有的谈的就是共同的利益。
所以,阎以凉猜测,这俩人大概又要‘同流合污’了,尽管未必看对方顺眼,但有利益摆在眼前,他们完全可以暂时将那些不愉快放在一边儿。
双手得到自由,卫渊扶住她的腰身,随后坐起身。阎以凉稍稍后退了些,为了稳固自己,她抬手搂住他的颈项,但依旧不眨眼的盯着他等他坦白。
“或许我是真的看肖黎‘貌美如花’动了心呢?”看着她,卫
了心呢?”看着她,卫渊满目笑意,逗弄她,格外开心。
“那你把他娶了吧,没准儿皇上还能授予你个为国献身的荣誉。”胡说八道,他其实就是不想说。
“好主意。”卫渊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像还真的会考虑。
“不说算了,听你胡说八道的,我都恶心了。”阎以凉冷哼一声,随后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不再刨根问底儿。很显然卫渊不会说,就和她瞒着他找黄金一样,是不想让他着急。
翻身躺下,卫渊将她搂入怀中,“没有结果的事情与你说了也是徒然,反而让你跟着着急。更况且,你刚刚立了大功,应该享受功成的快乐,而不是乱想。”
他的热气吹在耳边,使得阎以凉不禁歪头躲避,“这算什么大功?”大功她不觉得,反正没落罪就是了。只要卫天阔以后别再找她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当然是大功,你知道那湖底藏了多少黄金么?”卫渊的手抚上她脸颊,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看向他,尽管房间里黑乎乎的,可在阎以凉的视线里,卫渊的脸格外的清晰。
“多少,你知道?”阎以凉倒是没有估算,但肯定少不了。
“初步估计有两百万两,只会多不会少于这个数。”卫渊一字一句道。
缓缓挑起眉尾,阎以凉也很讶异,“这么多。”两百万两黄金,这可绝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