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阎以凉推动亭子,那湖水也旋转的越厉害,哗啦啦的声响,还带着嘁哧咔嚓,那声音是从湖底传出来的。
亭子正正好好的转了一圈,回到原来的位置时,便推不动了。
转身看向小湖,所有的湖水都流向了中间,那里好像有了一个大洞,吸纳了所有的水。
老人没有一点意外,也看着那小湖,不语。
阎以凉双手负后,折腾了一大圈儿,又回到了原点。
湖水全部流进了中间那个大洞,水没了,小湖也彻底露了出来。
因为年头太多,小湖里都是淤泥,还有一些鱼儿没跟着水流走,趴在淤泥里直蹦跶。
而湖中间,的确出现了一个大洞,但这大洞有台阶延伸向下,这可不是个寻常的大洞。
年头太多了,厚厚的淤泥因为水流移动,使得那向下的台阶都被淤泥铺满了。
“那些黄金,都藏在这里。”阎以凉肯定这个守宅子的老人知道,只不过他不说。
“唉。”老人叹了口气,尽管没说只言片语,但是很明显事实是这样的。
举步,阎以凉朝着那小湖走去,脚下都是淤泥,每走一步,脚下都滑的不得了。
缓步走到那大洞前,顺着向下的台阶看下去,幽深不见底。
试探着踩着台阶往下,淤泥很滑,她险些跌倒。
下面黑黝黝的,差不多有十几米,而且,能看得到流下去的水都积聚在下面,可想下面的面积应该很大,所以才能兜得住这么多的水。
偏头,阎以凉瞧见了端倪,台阶两侧,挂着淤泥的石英石板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这种石头极其坚硬,别说有一湖水在它们上头,再来两倍它们也撑得住。
那些黄金,应该就在这些石英石板之后,藏得真深。
转身走回去,阎以凉打算去通知当地官府,当然,还有皇上。
她的任务完成了,尽管有些波折,不过还是找到了。
紧抿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任务成功。
官兵很快的将宅子包围起来,当然了,这也是为了预防某些人闻风而来偷黄金。
消息也传回了皇都,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卫天阔的心里应当稍稍平衡了,被搜刮走了那么多的钱,总算是回来了一点儿。
小湖里的淤泥都被清理走了,那下面也清楚的露了出来,清一色的石英石板,严丝合缝的砌在一起,将整个小湖都铺满了。
官府的官兵不敢再弄,只能等皇都来人。阎以凉也守在这里,免得有人闻到风声跑来捣乱。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再隐瞒,也还是透过一些缝隙传了出去。
皇都的人还没到,固中的人来了。
不用问,单单固中俩字,阎以凉就知道来的是谁。
不知那天的后续是什么,反正假的她看起来是将卫渊糊弄住了。而肖黎是不是也倒霉的吃了亏,阎以凉就更不知道了。
估摸着时间,阎以凉走出宅子,立于台阶之上,她双手负后,气势岿然。
若真有人假冒她,其实很不容易,无论说样貌还是身形,单单她这份独一无二的气势,就是模仿不来的。
遥看队伍进了巷子,阎以凉便微微眯起了眼睛,即便是隔着马车,她也能闻到一股生气的味道来。
队伍缓缓到了近前,马车也停在了台阶下,阎以凉看着,下一刻,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俊美的脸庞恍若罩着一层乌云,卫渊看了一眼阎以凉,随后又有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身边。
不是别人,正是肖黎,而且肖黎被五花大绑的,身上都是绳子。
见此阵势,阎以凉几不可微的拧眉,那边卫渊脸色更黑。
下了马车,后面被五花大绑的肖黎也跟着下来了,他满脸笑意,可见他有多喜欢看卫渊生气。
“阎捕头,听说他是你的人,给你送来了。”卫渊走上来,在阎以凉面前停下,一边冷声道。
看了一眼肖黎,阎以凉没过多表情,“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和我有什么关系?倒是我想问问你,那天在小阳城怎么个情况?你没看出来那个我是假的?”他抓住了肖黎,显然那天他赢了。那个假的自己,也肯定落入了卫渊的手里,他对她做了什么?阎以凉很想知道。
“你当时就在附近?既然看见了那个情况,怎么不出现?阎捕头,你越来越不服管了。”抬手,卫渊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力一提,将她的威严瞬间打散。
“当然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拿开你的手。”脸被他扯着,不用照镜子阎以凉就知道是什么模样,瞧肖黎那笑嘻嘻的模样就知道了,肯定很难看,威严扫地。
“什么重要的事儿?和这厮一路同行,又观看两个假冒的人亲热?是不是特别好看?”卫渊的醋意绝不是一星半点儿,整个天空几乎都被浓醋覆盖了。
眯起眼睛,阎以凉冷眼如刀的看向肖黎,这厮的嘴巴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要长,这些事情都说出去了。
肖黎佯装无辜,被捆绑的像个粽子,但那模样绝不无辜。
“那个假冒我的女人呢?”握住他的手,
住他的手,阎以凉转移话题。
“杀了。”卫渊言简意赅,假冒阎以凉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假冒的肖黎缠绵。他单单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一股火往上窜。
几不可微的扬眉,阎以凉本想斥责,但是一看卫渊那脸色,她的斥责也就憋回去了,“杀得好。”
冷哼一声,卫渊甩开阎以凉的手,绕过她走进大门。